准备工作还算顺利,九点十分的样子,黄伯喜也到了。
黄伯喜还算够意思,为了便于边沐熟悉药性,他参照约定时间提前到了20分钟。
感于黄伯喜的细心,边沐连忙上前迎了一下,就手从黄伯喜手中接过一个小药箱,那是一款高档铝合金材质的专用储药箱,箱子周边可以放置干冰、干燥剂、除湿剂之类的医用化学制剂包。
不仅如此,这种小药箱还加设了防震、防火、防水……之类的专业配件,平时运输个什么名贵药品、手术尖端器械什么的,那都不在话下。
戴好口罩,来到移动操作台跟前,边沐先取出装有“舌含丹”小瓷瓶,就手打开,从里面倒出两粒小药丸搁进小药皿,还没等众人脑子反应过来,一仰脖,边沐将两粒小药丸含在舌下。
靠!边沐这是以身试药啊!
感动之余,冯月娟多少有些激动,顾不得多说废话,双手抱拳,躬身冲边沐深施了一礼。
边沐连忙还了一礼。
正在这时,齐尚歧带人也赶到了。
他的到来倒也不奇怪,在丽津市医药界,到处都安插有齐尚歧的眼线,遇上啥事,只要不是天塌地陷的大事,齐尚歧都能在
“边大夫!打扰了!”说着话,齐尚歧向边沐轻轻挥了挥手。
齐尚歧这是要观摩边沐治病过程到底高明在哪儿。
“您客气!有您在旁边坐镇,晚辈这心里甭提多踏实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说着话,边沐十分客气地将齐尚歧让到一边。
齐尚歧跟黄伯喜那都是老熟人了,彼此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这时候,屋子里就显得有些拥挤了,齐尚歧一看自己那也别给主家添乱了,连忙让那位姓杨的得意门生招呼着其他随行人员上楼道里等候去了。
边沐就手取出“飞息散”,将手背轻轻消了消毒,打开瓷瓶小盖子,从里面倒出点药粉铺排到手背上,众目睽睽之下,边沐用鼻子将手背上的药粉全都吸进鼻腔。
还好,没有出现丝毫呛咳现象。
齐尚歧不甘其后,站起身,征得边沐同意之后,他也依葫芦画瓢般吸食了两三口。
顿时,整个病房里奇香渐溢。
再不懂行的人当时马上意识到边沐手上的奇药绝对是世上少有的上等秘药。
冯月娟等人顿时放心不少。
边沐正准备招呼着女护士们开始给冯乐章用药呢,门外又走进来几拨人,不用问,都是闻讯过来观摩的。
为首之人是个男的,四十七八的年纪,大高个,文文雅雅的,观其白大褂上佩戴的胸卡,此人原来是该院院长。
在他旁边站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士,三十大几的样子,人挺显年轻的,边沐猜测她的实际年纪应该有个四十五岁上下,胸卡显示,该人是该院的书记,一把手。
在他们身后,清一色全是身穿白大褂,平均年纪大约在五十上下的大夫,不用问,最低级别也应该是该院各处室一把手。
“屋子里有点拥挤,大家还是请回吧!边大夫这边治疗一结束,院方会通知大家过来观摩的。”该院院长很明事理,回过身来叮嘱几句,这才把他们身后的随从人员全都打发走了。
没过多一会儿,就见门外走进一人,此人也是当地医学界名人,还没开口客气几句,病房里众人已经跟他开始寒暄了。
听到动静不小,边沐扭头一看,原来是聂易雄门下的掌门大弟子庞雨玺,在他身侧,站着的正是聂易雄的嫡亲宝贝孙女聂亚雯。
“庞老师!聂小姐!二位也来了啊!快请坐!”边沐赶紧上前客气了几句。
“大家一见如故,你这么称呼我那我可受不起,我大你好多岁,以后大家以兄弟相称吧!”庞雨玺笑着客气了几句。
“吭!小姐长小姐短的,难听死了!我辈分高,你不如称呼我聂师姐好了。”突然,聂亚雯板着一张俏脸似开玩笑似认真地来了这么几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奇地朝她那边看了几眼。
聂亚雯心理素质极佳,众目睽睽之下,她却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往那儿一站,压根儿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她跟伱开玩笑呢!昨天晚上一得到消息,家师就派我俩过来观摩一下,纯属学习,事先也没来得及打声招呼,还请老弟海涵一二。”庞雨玺很会说话。
“这是哪里话!自己人!没那么多事,想必你们彼此都认识,我就不招呼二位了,请自便!”说罢,边沐走到病床前准备给冯乐章用药了。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好像有人试图进门转转。
值班护士长似乎不认识众人,连忙招呼了几位女护士拦阻了一下,一时间,楼道里就显得有些杂乱。
该院男院长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冲那位一直站在房门口的一位值班大夫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全权处置一下,迅速恢复楼道里的正常秩序。
见病房里安静了不少,边沐开始用药了。
压舌板、针灸粗号大针、医用大镊子……边沐手法相当轻巧,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废动作,围观众人看着,心里纷纷大赞,暗自夸赞边沐果然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