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不丁伸出一只手,将那长刀按回鞘中。
“长生!”燕权回头看清是谁,当即低声喝道?,“我早说过不许偷听!”
“这怎么?能叫偷听?”
然而男人只是笑?:“我一直都在,不过是你自己关心则乱,眼里只有公主、瞧不见别人,所以没发现而已。”
“你——!”
“别动怒,别动怒。”
长生做了个顺气的动作,又似笑?非笑?地望向宁安:“公主应当还有话?要?说罢?”
宁安低头沉默。
见燕权始终没有主动向她?介绍这“长生”是谁的意思,复才长叹一声。
随即,一字一顿,向他说出了此行真正的来意。
“前线来信,征西大军即将班师回朝,魏帝亦在其?中。信中称,此战辽西大败,已然归附;而突厥人本想坐收渔利,却损失惨重,仓皇逃回草原。至少五年?内,再没有南下征伐的可能,”她?说,“这一切,皆是今日殿下亲口告知于我,绝无半分虚假。”
“没有半分虚假?”
然燕权依旧丝毫不为所动:“试问殿下,此等军机大事,他若真的胜券在握,何必放你出城来大肆宣扬?恐怕是苦熬三月,终于弹尽粮绝,这才想叫你来游说一番,搬出这等说辞诓骗我等罢?”
“是啊,他何必在这时放我出来。”
“……”
宁安苦笑?道?:“燕权,若我说,他只是不愿叫我为难呢?”
朝堂上的骂声愈演愈烈,她?纵使?整日闭门不出,也并非一无所知。
相反,她?很清楚,作为北燕献上求和的“贡品”,倘若她?还想在魏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