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末了,却笑着反问他,【医士觉得,还能有谁比我更适合?和?人密谋、里应外合的右丞大人么?】
【……】
【方才?兆军师告诉我,上京急报,燕人出兵赤水,已经越过雪域,直奔上京而去。我不?懂打仗,可?我知道,如果上京溃败的消息传到这里——哪怕是已经奄奄一息的狼,也绝不?会?放弃眼前的肉——除非本该奄奄一息的我,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告诉他们阿九还活着,告诉他们,我依然还是他们的倚仗。】
用恐惧,与希望,为上京争得一点喘息之机。
【这是我如今唯一能做,也不?得不?做的事。】她说。
......
一截尾指滚落在地,少女跪坐着,头颅低垂,身体因痛苦而不?住抖簌。阿伊吓得仆倒在地,六神无主,却仍是拼命伸手去够那手指。
好不?容易将它捧在手中,带着未褪尽的体温,那手指竟依稀还在微微颤动。
“公主、公……公主……”
十指连心,如何能不?痛。
可?由始至终,竟没?有一声痛呼或闷哼传来,沉沉以?手撑地,只透过眼前汗湿的鬓发、盯着那截莹白的、本属于自己的尾指。
雪白的小?脸上没?有表情,唯有眼神深处,尽是无从追忆的悲哀。
“当初定风城一战,阿史那金身陷城中。”她声音极轻——几乎只剩气声。
唯有阿伊听得分明?,茫然抬起头来。
她试图将那截手指碰到沉沉面前,沉沉却反将她手掌拢紧。犹若交付某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