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另一封红底文?书。
她察觉到那?是什么,不由脸色大变,慌忙喝止道:“你放肆!”
一时气急,更当即抬手示意、命人放箭。
“区区一个副统领,竟敢耽误我两?国?邦交,其心?可诛——你……来人,放箭!给我放箭!”
然?则,一声令下,四下竟无人响应。
“你们?!”她满脸不可置信,猛地回头。
视线扫过众人或迟疑,或茫然?,甚至略有微词的神情,却只觉方才窜上天灵的热血、似乎顷刻间冷却。
脸色由红转青,又渐渐的,褪至毫无血色的惨白:
她当然?有许多话能说。
譬如,今日之绿洲城所以?繁荣,只因无人不知,辽西坐拥千里沃土,盛美玉,利良种。
绿洲城中,商税之低,更是世所罕见。而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赵莽昔年用兵如神,把不断在?边界滋扰的突厥人赶走;又力排众议,沿袭了当初阿史那?珠留下的诸多奇策。
赵家不仅庇佑辽西于重兵之下,又甘心?让利于民、大兴商贸,可以?说,没有赵家,便不会有今日的辽西——她自然?是整座绿洲城里,最有资格向魏弃提出条件的人。
践踏她的尊严,便是践踏整座绿洲城,这样的人,换了从前——杀一千遍也不解恨。
但……又是从何时开始。
赵家人的身家性命,几十年苦心?经营,竟连求这些人听信指挥的“薄面”,也挣不来了呢?
如果……父亲还活着,今日还会是这样的局面么?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