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手,真的已经……好全了?”沉沉满脸犹疑。
“既无需与人生死搏杀,那便够用。”
魏弃想了想,如此回答道。
够用——
沉沉被他这实用至极的“评语”逗得哭笑不得。
说话?间,两人已走近那密室重重书架前。
沉沉环顾四周,一如那日与魏璟所见,入目皆是无边无际的书海。
只是如今,前头几排似有?翻动痕迹,各种?竹简被分门别类地叠放在?一起。
“有?人来看书么?”沉沉问。
“翰林院那些老学究,白日都在?这里。”
头顶晶石幽蓝玉润,映得人脸也泛起华光,沉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试探性抄起一本?摞得最高的竹简看,才翻开看一眼,便被里头有?些痕迹模糊、却画画般歪七扭八的文字绕得两眼发昏,勉强再?翻几页,终于不得不承认:就没一个字是她能看得懂的。
“这是……”
“约莫三百年前,天启王朝传下的古籍旧本?,那时,书未同文,上头究竟写的是什么,尚且不明,”魏弃说着,随手指了指面?前书架上、那重新整理过的几大?摞竹简,“如今,他们只是以文字大?致样式,将?这些粗略分开。”
每日进二十五人,半月光景,也不过才分完不到百卷。
三百年!
沉沉被惊住。
三百年……她不由?地恍惚出神,心?道,这足够他们这些人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轮回几世,尝遍世间酸甜苦乐。
可眼前这些竹简,看起来不过破旧了些,既没有?腐烂,更没有?褪色,全然瞧不出那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