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自明。
以至于?她一觉醒来,见魏弃坐在床边,第一反应,竟不是被他那一如往昔神出鬼没的做派吓得心惊胆战,而是为那近在眼前、犹似从掌心垂断的五指一怔——
身体竟比脑子更快一步。
在他试图用那只手来碰她的一刻,她下意识地侧过脸去。
动作太大,惊起风声?。
于?是,魏弃的手,就这样生生停在了半路。
“他应该来问过你,你究竟是谁。这个答案,旁人说与他听?,他不会尽信,”魏咎说,“可,若是他问了,你亦当真答了——宫中岂会如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
“还是说,你没有讲真话??”
照他这么猜下去,答案都?说明白?了,还有要?她回答的必要?么?沉沉听?得摇头苦笑。
“但……我的确答了。”她说。
【你是谁。】
诚如魏咎所料。
魏弃那日深夜前来,问她的,也不过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
而她亦答了。
答的脑海中排演过无?数次、早已烂熟于?心的那句话?:【回陛下,民女解明珠,于?家?中排行?十六,故此,家?人皆称十六娘。】
魏弃的脸掩在落寞夜色中,窗外月光明灭晦涩,投映在他脸上的光影亦错落。
闻言,他迟迟没再开口。
沉沉却有一瞬恍惚——许是天光昏暗的错觉。
这一刻,她瞧不清切他鬓边白?发?,看不清楚他眼前灰蒙白?翳,于?是,端坐在床边的人,恍惚间,仿佛便又不再是生杀予夺、人人畏惧的帝王,而只是朝华宫中深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