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人之五衰,却愿与她同生华发,我?不屑人伦,却盼望与她子孙满堂,我?身污秽,却因她在侧,甘愿涤尽一身血——】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你可知?,这一路守备松懈,所有的机关?都?被撤下,几乎畅通无阻……还有这,满壁的夜明珠,一路行?来,足有两间满当当的不世秘宝,这一切是为何?”陆德生忽然问?。
她却只枯坐在血池旁,低着头,手指轻抚怀中?狸奴。不答,不语。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亦什么话都?没说。
从始至终,仿佛只有陆德生,在絮絮叨叨向?她说着那些她并不知?晓的过去,在用一根名为“责任”的索,试图将她从如今解十六娘的身上,拉回到他所熟悉的那个人身上去。
而她,只是沉默地接受。
沉默地面?对着一切因她而起,却注定?无法轻易因她而终的现实。
“不再重兵把守,是因为,他想?要守的人,已经不在;把所有机关?撤下,却把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和寒冰玉石留下,则是因为,他至今还在等——还是没有放弃。”
“若有一日,有人能带你回来,无论带回来的,是一具早已腐败溃烂的尸体,抑或,如今的你——沉沉。你走的路,都?是一条与去时不同,亮堂的路。”
一具尸体,于他人而言,不过是威胁他的刀,割开他喉咙的剑。也许,在他有生之年,再不可能见到她。
可他甚至仍寄希望于死后。
当他死后,那具属于她的、腐烂的躯壳,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化为白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