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好似什么?疼痛,都无足挂齿;心里?幻想着那孩子的模样,眼?睛像她,鼻子嘴巴像魏弃……所以,人生在苦痛中仍有盼头——
可,现?在呢。
现?在又算什么??沉沉忽然问自己。
她想起一脸抱歉,告诉她“东宫没法再待下去”的魏咎;
也想起临别前再三叮嘱、依依不舍的解家姊妹,想起许多早已被忘在脑后的旧事,曾经?奴颜婢膝只求活命的“罪臣之?女”。
哪怕肩膀的伤在疼,胸前的瘀血隐隐作?痛,哪怕现?在她被抽得皮开?肉绽。
如果她再识相点,如果她想活下去,事实上,理应再撑起身来?跪着求饶,学着怎么?在主子面前,当一个合格的奴才。
……可是,为?什么?呢?
沉沉想不明白。
她只是想用十六娘的身份,做个平凡的普通人,过寻常人家柴米油盐的安稳日子。命运却总是与?她作?对,把她逼得步步后退——她知道生命可贵,也知道活下去,于她而言是多么?来?之?不易的机会。
可如果只是这么?活,忍气吞声,卑躬屈膝地再活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
人的崩溃与?爆发,似乎总是在一瞬间的事。
“认不认错?”
“你个奴才,哑巴了么?!”那小少年却还浑然不觉,只凶巴巴地踩在她背上质问,“爷在问你,认不认……”
后话仍卡在喉口。
“啊!!你干什么?!”
少年原本嚣张的音色却骤然熄火——虽依旧高亢,可仔细听,那分?明是藏都藏不住的惊恐:“你、你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