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将她?扣在自己衣角的手拂开。
赵明?月低头?望向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微怔。
然而,短暂的怔忪过后,回过神来,她?反倒终于平复心绪、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手缩回袖中。
仿佛这一刻,她?再无需在魏骁面前卑躬屈膝——毕竟,真要论血统,论身份,在辽西,姓赵的比姓魏的有用。
她?那样盼着他来,也不过是心里多少还有几分做不得数的少年情意作祟罢了?。
他不领情,她?便?不当他是表哥,而是与她?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比谁轻贱,谁更不比谁高贵。
如此便?好。
“这是今日?……那张字条。”
她?从袖中掏出那折了?几折、又被汗意浸润得有些模糊的纸条,递到魏骁眼前。
魏骁接过手中,却只一眼扫去?。
看明?内容,反手便?将那字条搁在烛火上、随火舌吞没去?,烧作一团蜷曲的灰烬。
“你这是!”赵明?月见状,顿时脸色大变。
阻拦不及,反倒险些被那火星子燎了?手。
她?瞪大双眼、仰头?看向魏骁,“为何要烧了??”
她?与魏骁,甚至魏治,少时都曾亲眼见过魏炁习字时的刻苦、目睹“先帝”对他的倾囊相授,对这笔锋字迹再熟悉不过。
当今天?下,能?写?出这手字的,绝无第二人?。
可?若没了?字条——到时她?要如何向赵五他们那些人?交代?如何解释今日?梨园中发?生的事?
纵然要举兵,她?至少还需要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除你我之外。”
魏骁却似对她?脸上惊怒表情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