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之责。为何欺我辱我时不记得自己年长,清算总账时,却要我计较骨肉同胞之情?”
“若世人朽腐,我甘担骂名。”
魏弃说着,忽也抬起手来,纤长手指抵在她眉间,轻拂开那?紧蹙的?皱痕,“待你问清楚了你想?问的?,”他说,“我自会替你做完剩下的?事。”
“可是?……”沉沉闻言,一瞬面?露迟疑。
想?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断断续续地、把从前在宫人口中听?来的?“储君”秘闻一一说与他听?。
言下之意,颇有些“不与人斗保得太平”的?意思。
魏弃听?完,却只蓦地一笑,手指往下挪了寸许,不轻不重、捏了捏她脸。
“若是?几个嚼舌根的?宫人都?能读懂皇帝的?心,这个皇帝,最好是?不必做了。”
“……”
听?听?这话,什么叫“大逆不道”——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沉沉心下一惊,唯恐隔墙有耳,忙伸手捂住他嘴。
殊不知,他亦不过是?在故意逗她罢了。
也好。
吓一吓,终于不再那?么无?精打采,至少?有几分活气。
是?以,他竟也去不挪她的?手。
只任由她捂着,他在她“掌下”瓮声瓮气道:“魏峥不会允许皇权旁落、外戚掌权。这些年来,给魏骁那?点明面?风光,也不过是?故意做给旁人看,替他真正的?‘爱子’立个箭靶子挡箭罢了。赵莽的?外甥,岂可做他魏家王朝的?储君。魏骁与那?皇位之间,从来都?差得太远,真要细数起来——他难得聪明一次,或许也只有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