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件纱裙。
谁知这纱裙是宫中新?近风行的款式——她从前见都没见过,八成?是杏雨从袁舜那?领来的,总归不是她带进宫来的衣裳,她折腾了半天,腰间那?根系带仍然松松垮垮地挂着?,后背一阵风凉。
便是她不愿意麻烦人,这会儿也不得不麻烦了。
沉沉叹了口气?,冲着?殿门的方向喊了一声:“杏雨?”
没人应。
她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稍稍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杏雨……?你,你能不能进来,替我看看这件……”
话音未落。
她眼底忽的掠过一只瓷白的手,那?手纤细而修长,轻执起那?系带,却并不为她束衣,反而以指尖为尺,沿着?她光/裸的背脊,寸寸向下轻抚。
沉沉终于感到冷了。
她打了个寒噤,猛地回过头去,可那?人竟比她还快,手臂一提,将她腰间系带收紧。
直把她勒得一瞬喘不过气?,不由惊呼出声——
而后,肩膀便被人轻轻一推。
绿纱轻裹,黑发披背,她倒进浴桶之中,惊起水花四溅。
第70章 赌气
上京本就是出了名的夏热冬寒之地, 纵然?不过初秋夜,已?有几分钻入骨髓的寒意。
沉沉毫无防备、被人推入浴桶中,待到脑袋钻出水面, 只觉遍体生?寒,下意识打了个喷嚏。
双手环抱前胸,她仰头?望向眼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少年——
他本就生得极美。从前如此, 如今亦如是。
凤眼薄唇,鼻若琼瑶,秀致之外, 又兼有几分坚冰难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