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鼓间?,少女紧咬下唇。
泪流干了,不?再哭了,便又摸索着?拉过父亲冰冷的手,“阿爹,”她说,“阿爹,女儿只是怕,女儿不?曾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被困在这里,你就成全?了女儿,好不?好?我少时便心慕三哥,他十五岁便在军中历练,赵二他们也会甘心认他为主……”
话音未落。
“阿蛮,”赵莽却忽的打断她——声音平静,唯有语气近乎凄清,他沉声说,“从前阿爹只觉得你年?纪尚小,不?懂事。可原来,你早已什么都懂……亦什么都明白。”
赵明月一怔。
心底如滚油沸腾,她怔怔抬起眼?睛,“阿爹,你在说什么?”
“你与你姑母太像了。”
“……”
“你们啊,你们皆是这般女子——”
赵莽说着?,颈边的青筋颤抖不?止。
可他终究没有甩脱她的手,也没有舍得对这个如珠似玉、自幼受他宠爱至今的女儿说半句冷话。
只是在许久的沉默过后?,轻轻反盖住她的手,“阿蛮,若你不?是我赵莽的女儿,”他说,“或许可择一良婿,恩爱终老。从前,爹也是这么想的。”
“阿爹……?”
“可是阿蛮,你忘了。赵二的女儿,前年?刚嫁与陈副将。我们上京时,他的外?孙女儿尚在襁褓之中,生得玉雪可爱,他每日抱着?外?孙女儿,看起来简直不?像个将军,倒像个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寻常老翁。还有赵五,昔年?行军打仗,他的妻子被敌将所俘,惨遭凌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