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金被她的话气笑?:“你,挟持我?!凭什么?”
凭你这豆芽菜的身板,还是凭你那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
“凭我曾经?救过你一次,”沉沉却一点没有被吓住,只沉声道,“我们魏人?有句话,叫‘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说的是,对人?好却要求对方报答,不?是君子该做的事。”
这句话,还是殿下教她的。
沉沉目光坚定,望向面前一脸愕然神情的蓝眼少年?:“只可惜,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所以,阿史那金,我现在就要你报答我。”
阿史那金:“……”
“而且,你忘了么?我还给你下过毒。”
见他神情动摇,她立刻张口就来:“你近来,是不?是经?常气血淤积在胸,觉得喘不?上来气?”
都是因为在地牢里久不?见天日,又不?走动。
她被关着的时候也这样。
沉沉心知肚明原因,所以瞎掰得格外一本正经?:“其实?都是那毒药的后遗症,”她说,“如果你不?帮我,那,便?等死吧。城破了,我死了,你也跟着死,我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阿史那金:“……”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她的突厥语已然说得很流利,丝毫不?像一个初学者。
尤其是,那些威胁的、恫吓的、挑衅的话,语气更是学了个十成十。
至于是学了谁的——
近在眼前,答案不?言自明。
阿史那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眼瞪着她,恍惚快要滴出血来。
亏他以为她死了,还每日为她向长生天祈愿!她竟反咬一口、拿性?命威胁他屈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