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特指了。
打头那名身材高大的亲卫立刻心领神会, 右手成拳、在?左肩微微一碰,应了声“是”, 便下马把那四五只饼捡起揣进怀里?,而后重新跳上马背、驱马往商队后方而去。
他一路直奔驮着毛毡和?布匹的骆驼车队。
很快,便找见那队伍最后,身材细弱到、几乎藏在?货物后便隐匿不见的少女?——她满头乌发结作长辫,额间?缀着一颗青松石。一张脸只巴掌大小,近来许是吃得少,愈发瘦得带尖。
这会儿,人?正托着下巴靠在?货物旁。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盹。
赶车的商人?见他来,原本?哼着小曲的悠闲姿态一瞬不见,慌忙低头向他行礼。
他却压根没有理睬,只从?腰间?抽出长辫,猛地挥向车架。
那少女?顿时惊醒,一个激灵坐直身来:因连月暴晒,长途跋涉,她的脸上皮肤皲裂,已经?被?晒得辨不出本?来颜色,唯独一双眼睛却还清透如初,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却也?只是一瞬功夫——她很快发觉面前人?“来者不善”。
一双鹿眼机灵讨巧地转了几圈,许久,又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她结结巴巴问:“怎、么了?”
突厥语的发音显然与她平日里?常用的语言大相径庭。也?因此,她被?掳后、耳濡目染学了这么久,也?不过只会几句基本?的日常用语,以及——
见他沉着脸不答,她脑袋歪了歪,又准确地、清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布兰?”
布兰,也?就是那名亲卫,向她扔来几只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