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总是这样。
魏峥忽然想。
自己永远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的心,不知?她的用意。
他们?各有图谋,“狼狈为奸”,一回首,竟也不知?觉做了二十余年的夫妻。
思及此?。
“阿昭。”
魏峥沉默良久,再开口时,仍是竭力柔和了声音:“近来北燕蠢蠢欲动,朕忙于政务,竟冷落了你……是朕的不对?。”
他今日来,为有要?事相商,自然愿意示弱。
“臣妾惶恐,”赵为昭却?不复昔日的温柔解语,只疲惫地摇了摇头,“身?病可治,心病难医,臣妾是入了自己的魔障。岂敢累及陛下?”
自去年秋日里她病了一场,此?后便一心求神拜佛。
魏峥已经习惯了她的自怨自艾,知?道她是病得伤了心性?,也没有过多?追问什么,反而趁机话音一转,直入了主题,道:“你可知?九皇子宫中,近日添了个?新人?”
赵为昭不语。
他便又索性?将昨日魏弃致信皇后、后又被自己召见之事,全数说与她听,只独独隐瞒了魏弃药石无灵、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他娶此?女,万万不可;但要?朕放此?女出宫,师出无名,也难免惹人怀疑,”魏峥道,“毕竟她是谢善家中女眷。谢善贪饷,罪无可赦……”
“陛下。”
赵为昭忽道:“谢善刚直,此?事恐有内情。”
“内情如何,你又怎知??前朝之事,无需妇人置喙。”
魏峥眉头紧蹙。
话说出口,察觉自己语气里不觉染上的怀疑与警告意味,方?稍稍收敛,又柔声道:“但谢善是你兄长的旧部,”他说,“你如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