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闻言,眼?眶忽的一热。
——是了。
他怎么能忘记。
魏炁,而?不是魏弃,是所有?皇子中,曾唯一被允许叫他父亲的孩子。
他曾那样的、珍爱着?自己和丽姬的独子,仿佛唯有?无尽的父爱,可以偿还他对朝华宫中那道伶仃身影的愧疚。他不能见她,却能日日见到他们的孩子。为此,他把所有?的心?血、疼爱、关注,都给了自己这?位天赋异禀的“九皇子”。
他带着?阿毗上?朝,把阿毗抱在?怀中,听群臣议事;
他会?如同寻常的父亲一般,教自己的儿子写字、读书、拉弓、狩猎,在?四下无人时,问他,你阿母的生辰,可有?准备些什么哄她开心??
阿母,阿父,还有?唯一的孩子,他们的阿毗。
回忆如潮水涌来,魏峥眉头紧蹙,竟不觉心?痛如绞——仿佛一瞬苍老般,他竟有?些站不稳了。
许久,方才颤颤蹲下身来,扶住魏弃的肩膀。
“怎会?如此!”他说,“太医说,你的病已见好,如今你已数月未曾发?病,怎会?如此,阿毗……”
他是天子,是万民之君。
绝无可能让一个疯子承继大统,亦不能让世人知道自己的私心?。
他让阿毗避世于朝华宫中,只为能在?自己羽翼下、护得此子一时。
只要?留得一命,未来总有?转机,可如今……
如今……
魏弃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几?乎倒在?他怀中。
似是撑起了全身力气,方才艰难道:“父皇,儿臣自那日落水后,寒气入体,引发?旧症……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