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扣上一口大锅。
思及此,沉沉颔首一笑,立刻委婉推拒道:“公公好意,奴婢代殿下心领了。”
她说:“但殿下一向不喜殿中诸事改动,便是我,也是插不进手的,不过是闻得多了,有些好奇罢了。”
袁舜闻言,摆摆手,倒也不强求:“姑娘言重了。”
如今她没有名分,却是皇后御口亲点的九皇子妾室,称一句姑娘,倒算周到妥帖。
沉沉略微福身,全了礼数,转身离去。
袁舜没有相送。
倒是一直随侍在他身旁的小德子,见她走得远了,忽的轻嗤出声:“还真以为自己野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给脸不要脸!”
话落,一转身,看向自个儿师父,这气红了眼的小太监又恨恨道:“这可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好东西,师父你舍得给她,她竟这般轻慢!”
袁舜端起手边茶盏,低头轻抿一口,不语。
许久,却突然问了一声:“这妮子在九皇子身边,呆了多久了?”
“三个月。”小德子闷闷回答。
“竟也有三个月了……”
袁舜脸上若有所思,喃喃道:“三个月了,竟还活着。”
上一个能在朝华宫待上三个月的人长什么模样,他都快要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宫女心眼子多,一来便跪下磕头表了态,不愿听他的话,也不愿为皇后做事。
他起初还以为女人心善,后来才知道,这宫女竟已早早打定主意,一门心思只想爬上九皇子的床。
一开始,她的心思藏得好,在九皇子身边服侍,任劳任怨,倒也真的相安无事。
九皇子发过两回病,为了不伤她,甚至把自己关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