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光见李明堂等人的拘谨模样,也不在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后,道: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找找张顺龙此人。”
“张顺龙?”县令李明堂听到程光的话,一时愣住了。
显然是没有想到,程光来到平安县,竟然只是为了找张顺龙这么一个人。
李明堂乍听这话,便觉得,自己对于张顺龙这么一个人的名字,颇为熟悉。
李明堂扭头看向身边的县丞。
“杨大人,你可曾听说过这人?”
县丞是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子,身体枯瘦,留着山羊胡。
听到李明堂的问话,他也是皱着眉思索起来,忽然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这张顺龙,好像是张和岭的儿子。”
“张和岭的儿子?”李明堂暗暗乍舌,听到杨县丞这么说,他就明白了张顺龙大概是个什么人了。
李明堂目光落到程光的身上,连忙道:“世子,张顺龙此人,下官也是知晓。”
“其父张和岭偷盗了银库,而他因为将银子花费了大半,所以被贬为了奴仆。”
宋运起此前对程光说过,所以程光对于此事自然知道,并不意外地颔首点头,随后道:“他现在是在何处?”
李明堂连忙示意杨县丞去查。
杨县丞站起身,找来几个官吏,翻阅起资料来,又找了几个捕快细细询问之后,得到了结果,快步回来,恭敬地行礼道。
“世子,县令大人,张和岭此人偷盗银库银两被收押大牢,其子张顺龙因花费大量银库之中的银两,按同罪论处,贬为奴隶,其后,他被县内的刘府给买了去。”
“现在理应在刘府做事。”
杨县丞说完,李明堂也是看向程光,道:“世子,需要我们将这张顺龙给唤过来吗?”
程光摇头,“我们自己去看。”
“这个刘府是个什么来头?”程光侧目,看向杨县丞。
杨县丞连忙出声道:“这位刘家就是平安县内的普通世家,据说她家三女最近被贵人看中,这段时间在整个县内也是有些风光的。”
程光听了这话,微微点头。
张和岭偷盗银库,然后张顺龙花费了大量的银子,被贬为奴隶,然后又被刘府买了去。
这一切事情都显得那么的突兀。
连程光自己乍一见这事,都觉得不太合理,李明堂这位县令,不至于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所以在临走之前,程光问道:“李大人,张和岭偷盗银库之事,没有什么问题吗?”
李明堂显然是没有想到,程光还会过问张和岭偷盗银库之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出声。
“世子,张和岭盗取银库之事,我们也是震惊,没有想到张和岭这么一个平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竟然会做出这么一件事。”
“只是后面证据确凿,不仅仅是在银库之中发现了张和岭自己的脚印,后面更是在他的家中发现了一些剩余的官银。”
“所以便直接定罪了。”
程光又问道:“他有没有说过什么他冤枉?”
李明堂苦笑道:“世子,基本每一个罪犯被抓了之后,都会说他冤枉,这很正常,一切以证据说话。”
程光不置可否地点头,跨门而出。
李明堂连忙带着一众官吏紧紧地跟在程光的身后,微微落后程光半步,带着他前往刘府。
杨县丞以及主薄留在县衙,并没有离去。
杨县丞看着李明堂跟随世子离开的身影,苍白眉发微微皱起,捋着花白胡须,喃喃自语道。
“这位尊贵世子一过来便要找张顺龙,还过问了其父张和岭的案子,莫非这桩盗银案,还有什么猫腻?”
“孙大人,我们说不得还要再重新查一遍这案子。”
一旁的主薄是个有点微胖模样的汉子,单薄的青绿色官袍,被他的身子顶得圆润凸起。
听到杨县令的话,孙赋面色古怪,也有点吃不准这位尊贵的世子来县衙找张顺龙是有什么事,但还是道:
“别了,语气确凿,已经尘埃落定了,那张和岭马上就要被处斩。”
“世子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让我们重新查这案子,就不用管了。”
杨县令捋着山羊胡须,心头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沉吟片刻,最终是微微点头。
“若是世子要我们重新查,那我们再查,若是不用的话,便就这般吧。”
“若不是证据确凿,老夫我也不敢相信,张和岭那个汉子,竟然会行偷盗银库之事。”
…………
刘府位于平安县衙不远处,府宅似乎是刚刚翻修过,青石碧瓦,大门朱红,看起来颇为气派。
到了刘府。
这次倒是不需要青鸾去叫门了。
站在刘府门前的刘府家仆一见到李明堂的身影,不需要出声,便有人进入通报,并且还有一位刘府管家模样的老者急匆匆的跑出来,向着李明堂行礼。
“县令大人,敢问县令大人今日忽然来刘府可为何事?”
李明堂见眼前的刘府管家,一出来就向自己问好,而直接忽略了身边相貌俊美,尊贵非凡,气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