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中沉寂得像个死物。
“朕……没想轻生。朕方才魇住了。”叶倾怀垂头道,“多谢先生出手。先生……现在可以松手了。”
被叶倾怀这一说,陆宴尘才松开了抓着她的手。他又看了看叶倾怀,确认她无事,才回身去捡掉在几步开外的纸伞。
叶倾怀这才注意到,陆宴尘本是撑着伞的,只是此刻他身上早已湿透了。想来是他上明楼时看到叶倾怀手握长剑模样古怪,便顾不得手中的伞,一个箭步抢到了叶倾怀身边先制住了她持剑的手。
很快,那柄灰黄的纸伞便罩在了叶倾怀的头顶。
陆宴尘几乎是将整把伞都撑在了叶倾怀头上,他自己的后背则全都暴露在雨中。
“陛下,先回宫吧。”陆宴尘道。
叶倾怀却没有动,她仍然低垂着头,任由雨水沿着她两鬓的发线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良久,她突然开口问道:“先生,朕是个昏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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