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东西?”
虬须壮汉想都没想,一把将眼前的方大夫给单手拎了起来,面色肉眼可见的泛红,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这明显是动怒了。
估计平日里绝对没有人敢跟虬须壮汉如此说话。
可是方大夫却毫不畏惧的跟虬须壮汉对视着,分毫不让。
“唉,阿彪。”
“不得无礼。”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虬须壮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接着一个面色阴冷,眼圈深邃的中年文士走了出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按在了虬须壮汉的胳膊上。
虬须壮汉当即老实的松开了抓着方大夫衣襟的手。
“阿彪,你知不知道这位方大夫是什么人?”
“那可是花街上鼎鼎有名的回春妙手,不知治好了多少姑娘们。”
“现在这个时间,我们也请不到其他的大夫了,还得多仰仗方大夫。”
“伱竟然还敢对方大夫无礼,就不怕他待会不出力吗?”
中年文士阴仄仄的斥责那虬须壮汉。
被叫做阿彪的虬须壮汉喘着粗气,哼哼了两下,没敢顶嘴,但显然还是很不服气。
一旁的方大夫面色一冷,看着那中年文士说道:
“范管家也未免太小瞧我方沐阳了。”
范管家双眉一挑,一副错愕的模样,接着才恍然大悟,用折扇轻拍着自己的嘴,赶紧说道:
“哎哟,方大夫,您看我这嘴。”
“我们听说三少爷受伤了,心急之余不禁口不择言,还请方大夫多多见谅,不要往心里去。”
范管家连连告罪,方大夫这才冷哼一声,没再计较。
而范管家似乎完全没有在乎先前的不愉快,跟着方大夫来到了窗边。
当他看到侯三的凄惨模样时,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管家看向了周妈妈,眼神不善。
周妈妈下意识的躲到了方大夫的身后,然后才敢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
当然了,有些事情她加上了自己的臆测,这样才好将责任全都推给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阿依慕。
“那个阿依慕就这么不见了?”
周妈妈点点头,似乎很是惧怕范管家。
“把阿依慕卖过来的牙侩的信息都告诉我。”
范管家打算好好查一查这个阿依慕。
周妈妈自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个牙侩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范管家拿到了线索,当即派人去查这个牙侩。
牙侩就是专门负责贩卖人口的,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们,就没有一个是屁股干净的。
在这些牙侩的眼里,每个人都是明码标价的货,只要能想办法弄到自己的手里,那便都是真金白银。
幸好,和周妈妈交易的牙侩倒并不是一个无名之辈,在这花街上也有些名头,因此范管家找人应该也花不了太大的功夫。
李玄察觉到,虽然进门的只有范管家和阿彪,但是门外还有不少人守着。
他接着再侧耳倾听,发现这侯三家里来了不少人。
这个时间能收到消息就立即赶到东市花街,吏部侍郎的家里还是有些能量的。
这些个家丁也都精悍得紧,李玄能察觉到这范管家和阿彪都有修为在身,他们身上的气血之力都非常旺盛。
安排了人去查牙侩,范管家凑到方大夫的身边,对他问道:
“方大夫,不知我家少爷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将他搬回到府里?”
方大夫当即摇头,哪怕之前和范管家有些不愉快,他还是如实告知道:“侯公子如今生命垂危,哪怕是多受些惊吓也有可能一命呜呼,你们若是搬动他,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范管家皱起了眉头:“那依方大夫之见?”
“今晚先留在这里静养,等明天你们再请其他名医,到时候他们自会告诉你怎么做。”
方大夫的话,让范管家赶忙陪笑:
“唉,方大夫这说得哪里话。”
但方大夫当即打断道:“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也看不起我。”
“但刚才那已经是我作为医者的最好建议了,听不听由你们。”
说着话,方大夫走到桌边写下了一张药方,交给了范管家之后,便收拾好药箱准备走人。
“这药方或许能为你家公子续命,用于不用看你自己。”
方大夫说完便要离去,结果在门口被阿彪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真是有劳方大夫了。”
“今晚您为了我家公子辛劳奔波,还请让我侯家表示一番心意。”
范管家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周妈妈。
“去把旁边的房间给包下来,让方大夫好好休息。”
可听了这番话,方大夫当即怒道:
“范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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