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的哭诉,竟是叫人心中的不满一下子给释放出来了。莫说百姓了,就是站在夏宫宫墙上的汉官心里也愤懑。一时之间,上下呼号。四爷就看了李成嵬一眼:现在还好玩吗?李成嵬的手袖在袖子里,其实党项对女子这方面真不太在意。谁知道汉人的反应这么大!好似女子受辱的事,比叫男人丧命更不能忍受。四爷再未曾看他,只道:“夏州乃大宋之夏州,阿遇纵兵为祸,祸害的不管是哪族百姓,尽皆我子民,万万纵容不得。”话才落下,一点给人反应的时候都没有,只听见有人尖叫了一声,再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王妃手举着滴血的刀,而她的脚下正滚着一颗人头,正是阿遇的。这会子,只有阿遇的失身倒在边上,血迅速染红了地面。上上下下,尽皆安静了。足有几息时间,才有人反应过来了。正事阿遇的两个属下,这两人才拔了刀,紧跟着就又是两颗人头落地。桐桐看着那些将士:“放下手里的兵器,谁动,诛杀于谁。今儿便是都杀了你们,你们中也无屈死的。”便是有人不信,可紧跟着他们信了,若是郡主不砍头,她的刀能更快。刀刀取脖颈,真就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取了七八人的命。都是一般的士兵而已,谁敢与之敌?“放下兵器!等着受审。反抗者,死有余辜。”于是,一把把兵器尽皆扔于地上。种世衡带人迅速将兵器全都收了,然后将人都绑了!上下鸦雀无声。四爷这才又问吓的站不起来的卢平:“你身为麟州父母官,为何藏匿他人之子?”卢平不住的叩首,“王爷,那人说投奔大宋,臣便……”“混账!不论身在麟州还是身在夏州,他都是大宋子民,何来投奔?”卢平:“…………”狡辩不得,只能道:“臣知错。”“你是错么?你是大逆不道!离间夏州与朝廷,此为何罪?这与背弃朝廷有何不同。你之罪,罪在不赦。”卢平愕然的抬头往上看,一扭脸看着郡主拎着刀过来了,他急忙道:“王爷——王妃——太|祖有言,刑不上士大夫之身——不杀士大夫——”桐桐冷哼一声,“那今儿我这姓柴的便抗旨了!此等危害朝廷之徒,留你何用?”话音一落,刀高高举起,狠狠的落下,然后卢平一个四品文官的脑袋就这么掉下来了。这边的文官有人吓晕了,有人颤颤巍巍的,指着桐桐,“臣要参王爷与郡主……此大逆不道之举,等同于谋反……”话没说完,桐桐就冷笑,“尔等为官,不能庇护子民。此时保命却当真是有一套!我问尔等,以朝廷命官之身,收留阿遇之子,是否是诸位商议的结果。”一个个的都不敢言语。桐桐将刀指向骁将张岜,“本郡主问你,那个蠢主意是否是他们共同决议的?”张岜点头,“是!是大人们共议的。”“尔等愚蠢的决定,致使百姓遭难。一句不杀士大夫,就能逃命吗?”桐桐喊种世衡,“这等东西,配不上本郡主的刀。拉出来,行刑!”还剩十六个文官,十六颗脑袋,都落地了。杀了党项十一人,杀了大宋官员十七个。党项那些被逮住的,各自该受什么惩罚还未可知!但今儿一气斩杀了二十八个。四爷喊野利遇乞:“劳烦将军派二十八勇士,手举头颅,一路往京都去,送给太后和陛下。沿途宣雍王令,‘凡犯百姓利益者,凡欺辱妇人者,凡离间君臣危害朝廷者,不拘出身何部族,不拘是否为士大夫,尽皆——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