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80)耶律隆绪抬手,“起来吧,别跪着了。”萧啜不|起身,这才又道:“臣主张攻打夏国,有三点原因。”说。“第一,天时。不管是大辽还是夏国,亦或是大宋,都以天为先。”嗯!南朝动辄便是太白星如何了,犯太岁了,其实这是另外一种巫,“说下去。”“可大宋跟咱们和夏国又有些不同,这也是臣慢慢观察得来的。雍王在农时上下工夫,往往总能料天之先机。雨、风,自有他们的判断标准。而臣发现,他竟多数是对的。也因此,雍王与雍王妃在庶民和贱民心中,越发被拥戴。”耶律隆绪便懂了,这便是萧啜不|急于用兵的根本原因。“在臣和公主回来之前,雍王府曾发布告,说今冬明春会旱,叫百姓多做准备。这也就是说,用兵不怕大雪阻路,此为一利。”耶律隆绪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赐坐。”萧啜不|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又道,“第二,地利。萧海里能自由进出夏州而无人察觉,这说明他有他的法子,他的路径。若是如此,他来用兵,便能出其不意。此为二利。”耶律隆绪看了身边的近侍一眼,“给驸马上茶。”萧啜不|的心彻底的踏实了,这才继续道:“第三,和。虽咱们不占人和,但对方也不占人和。占人和的是雍王夫妇。可没用的,雍王夫妇有‘人和’而无兵卒。咱们不能给他们养兵的时间门,若不然,它迟早会长成大辽卧榻之侧的猛虎。因而,臣以为,敌人的大不和,对咱们来说就是另外一种‘和’。也是咱们能抓住的唯一一次最接近‘人和’的情况了。”耶律隆绪抬手敲着御案,看萧啜不,像是不能下定决心一般。萧啜不|站起身来,“陛下,臣绝无私心。这两年与雍王相交的所有细节,臣皆是据实已报……”“朕知道!”耶律隆绪也道,“此人绝非凡品,与南朝皇宫里那位小皇帝比起来,他虽年纪更小,可其智谋、其心胸、其气魄,反而是更像个君王。你的意思是,他意在谋夏,想取夏而代之。”萧啜不|点头,“南朝那些读书人……是容不得他们夫妇的。”“你的捧杀术不错,见效了。”萧啜不|反而叹气,“见效了,臣反而怜惜起他们了。若是放在辽国,这样的人当重用。可放在南朝,竟是真容不得了。因而,臣也越发笃定,他们那般之人绝不会久居人下。在他们羽翼丰满之前若不除掉,后患无穷。而李成嵬此次,算是给党向内部彻底撕裂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太可惜了。”耶律隆绪看向萧啜不,“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什么?“胜败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萧啜不|皱眉,“您是说雍王是黄雀?”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无兵无卒,这种可能性不高,“战,咱们有一半的概率能胜,自此卡住河西通道,商贸所获源源不断;不战,自此再无机会。”没的选了!耶律隆绪又是沉默,皇宫里的灯彻夜的亮着,“那……此时你去办,只能暗地里办,秘不外宣。为了配合你,朕会传国书给李成嵬,另外再奉送牛羊若干,以表歉意。”萧啜不|马上起身:“是!臣定当竭尽全力。”去吧!忙去吧。人走了,耶律隆绪叹了一声,萧啜不|对此次能不能成,只怕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吧。他承诺的是‘竭尽全力’,而非‘不辱使命’。可见呀,他对那位雍王心里是存了极大的忌惮的。他吩咐近侍,“午膳朕与魏国公主一起用。”是!耶律岩母挨着父皇坐着,心满意足的将肉塞嘴里,“还是宫里的饭食好吃。”耶律隆绪将切好的肉给女儿放过去,“在夏国受委屈了?”“那倒也没有。”耶律岩母想了想就道,“父皇可是想知道柴郡主的事?”“长进了。连朕要问什么你都晓得了?”耶律岩母嘟嘴,“我觉得她挺好的,待人很实诚。虽说跟咱们是敌亦是友,但从私交而论,儿臣以为她是个赤诚又磊落的人。”耶律隆绪把惹的羊乳递过去,也不插话,只静静的听着。“她是我的朋友,若是有一天在战场上碰见了,我是不许别人伤害她的……”耶律岩母看着父皇,“您能答应我,若是兵戎相见,不能伤她吗?”“辽宋之间门有契约,怎会兵戎相见?”耶律隆绪看着女儿,“你为何会以为要打仗了?”“因而儿臣和驸马在夏国并未曾完成使命!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影响到夏国,反之,雍王夫妇做到了。秃鹫他说过,如果平衡被打破,那就得寻求另一种平衡……”说着,就解释说,“秃鹫是驸马,柴郡主说驸马长的像秃鹫。”耶律隆绪:“……”他带着几分无奈,“不许这么跟驸马无礼。我看他把你教的极好,比之前懂道理多了。”耶律岩母放下筷子,一把拉住父皇的袖子,“父皇,放走萧海里是我的主意,这事是我做的,跟驸马无关。您不要责罚驸马,他确实一心为了大辽……不曾有丝毫懈怠。”耶律隆绪看着女儿,“你还是心悦萧海里?”“儿臣知道不合适,也从不曾往来。”耶律岩母低了头,“儿臣救了他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管他的事了。”“你可知朕为何选萧啜不|赐婚给你。”耶律岩母瘪了嘴,好半晌才道:“他比萧海里……本分?”耶律隆绪摇头,“并非如此。”他看向女儿,问说,“为父今年多少岁数了?”问完又叹,“已是近知天命之年了。”“南朝太后年过花甲,尚且康健。您必能长寿的。”耶律隆绪就笑了,“朕再问你,太子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