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子。”
金中州嘿嘿嘿的笑,“那是他叔给他的也不少,那被子褥子,毛衣毛裤的,不老少费心。”
“再费心,那也是后来认回来的。你得叫他老四知道,谁是养着他长大的人。你谦让那是老哥哥你摆的端正,但他不尊着你,不敬着你,那就是他的不对。”黄赖子又灌了一口酒,挑了碗里的肉塞到嘴里,含混着道:“要是我,我明天这个正日子,我就不主动去。我就等着,等他老四来请我!我得叫大家都看看,我在他老四跟前是个什么牌面上的人。”
金中州喝着酒,摆摆手,“不合适!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黄赖子一拍桌子,“我看他把他这三个哥,也是没往心里去。看着对老大好吧,那是老大拿力气换来的。你看给拉石子,铺路面的,苦功夫到了,人家愿意搭理搭理;你再看对老二,这一年到头,搭理老二几回?给三友四邻的,那都舍得,可你看,对老二舍得不?给过老二什么?就说这结婚吧,咱两家是正儿八经的姻亲吧。那为啥没有通知我黄家喜事呢?咋?我黄家穷,怕我们去吃大户,辱没了他金老四?不光没有通知我们黄家,连我家妮妮,正儿八经的嫂子,人家都不搭理。一大队的人都去凑热闹,我家妮妮不在,我黄家不去也没人问一声,这是啥意思?看不起人么!”
金中州被说的红了一张脸,“那不会!年轻人办事,顾头不顾腚的。”
“所以才说,你要拿捏拿捏,你不去,看他的婚礼怎么办?”
两人一瓶酒,一人半斤,喝完倒下就睡。两个半老头子,没有多余的被子就打对睡,一个枕着另一个臭脚,喝醉的人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忙忙张张的,热闹的事嘛,早起桐桐换上新衣裳。
姜婉如就说好看,“是好看!”这红呢子大衣也就桐桐穿着怎么那么鲜亮呢,“主要还是白,衬的人多两堂的。”
衣服特别长,到小腿下面。腿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笔挺笔挺的,长度半遮着黑色的皮鞋。再把头发往起一挽,用红丝巾系了花朵的样子,把额头和整个脸庞都露出来。
这个时候,林心再站在桐桐跟前,说是孪生的吧,好多人就觉得不像了。
云岚磕着瓜子,跟钱美萍低声道:“林雨桐比她姐好看的多。”
也不至于吧,“小林看着是厉害了些,认真看人的时候没几个人敢盯着她的眼睛看。一瞧就不是好惹的。她姐嘛……就是普通的好看些的女娃娃。这叫人看见了,知道这不是一枝花,是两枝花,那些小伙子还不得疯了?这一朵被小金摘了,那你说另一朵得多少人抢?”
云岚扔了瓜子壳,没有言语。抬眼一扫,龙主任正跟金司晔握手道喜,然后被带去男人呆的房间,金司晔的叔叔回来了,估计是又扎堆聊去了。
钱美萍低声道:“小林这样的,也就跟小金搭配。你看小金穿的……”
正说着呢,听见门口又有车声,她就赶紧喊:“小林,来客人了。”
桐桐赶紧往出走,四爷已经去迎了,桐桐还在院子里呢,就听到四爷的声音,“马叔,婶儿,快里面请。”
桐桐就小跑起来,来的是马秋水。
正跟马秋水寒暄呢,又两辆车到了,下来的是电台的人。
桐桐赶紧过去,“付台长、曹主任……”
另一辆车上先下来的是贺北,她左右看看,然后挑剔的看桐桐,“没看见我呀?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曹主任就点了点贺北,“你说你这个嘴真是。”
贺北哼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个红包,“缝纫机票,这个贺礼怎么样?”
桐桐就抱她,恨不能抱着她抡两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宝贝……”
不要脸!贺北脸红的推她,“谁要给你当宝贝?”说着,又朝四爷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跟桐桐说,“这衣服你男人穿着,也还行。”
是吧?
“少臭美。”
说笑着把人往里让,省城来的呢,见到这边这阵仗,心说这两口子行呀,人脉不少。在县城和公社的这些也在想,这两人行呀,在外面扑腾的不错。
就是朱有为也很讶异,他帮着招待呢,但这大部分真不是他的关系。不过,圈子就这么大,这有些人没见过也听过的。
林家两口子是既拘谨,又有些骄傲的劲儿。
林温言其实是含混的,看老太太笑的跟一朵花似得,她还纳闷的问:“这婚事是后认回来的叔叔操办的?”要不然不能惊动这么多人。
老太太示意她闭嘴:别言语,露怯!
红红火火的大好日子,江家婶子低声跟韩翠娥说,“老城巷子那边……不来。”
韩翠娥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把藏了好久的照片请出来,摆在了高堂之上:我儿子又不是没爸,不拜你这婚还不结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