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开始。
巡防的一行人一离开,桐桐就先回家了。她关门闭户,谁也不见。这事不能表现的太急切。
可她不急,大公主是真的很急。
说好的三两天,结果不见动静。
她只能打发人:“去问侯夫人有空没有,闷的很,喊她一起掷骰子、投壶了。”
于是,桐桐又被喊去了。掷骰子、投壶,谁能赢过她?
把三个人的洗劫了一遍,她抱着钱匣子要回家。
李云翼真的恼了:“林桐你别过分!我连我家王爷留给我的钱都输完了!”
桐桐哼笑:“你不是说不跟我赌吗?今儿又不长记性了。输了怨谁?没钱我借你,你给我打欠条。”
真不要脸!李云翼指着桐桐,“你不是说要狩猎吗?咱打赌,你的金雕要能捕猎五十只,我把我的臂钏给你。可要是不到五十只,我赢了你多少,还你多少。”
“不!你赢了多少,要还我多少。”说着就点着大公主和赵有颜,“赢她们的也算,也得一起给我。”
贪心鬼!桐桐点头,“行!就咱俩。后儿一早就走,不许耍赖。”
“就你们俩有什么意思,我们去给你们做个见证。”大公主插了一句话,果断的定下时间,“后天,一起去!正好看看北疆的雪景。”
桐桐犹豫:“你们都去?侍卫不够吧。我可不敢带这么多人,万一出个什么事,我看顾不过来。”
赵有颜直接就说:“我不去了!公主去吧。这几日,我身上有些不好。”
是说来例假了,不方便了。
桐桐在她脸上看了一眼:撒谎!她并没有来例假。
回去的路上,桐桐有些沉吟。赵有颜是恰巧不想去呢?还是她也知道?
恰巧就算了,可要是知道点什么……那问题来了,只她知道呢?还是太子也知道?
按说,太子要是知道,那又何必叫大公主去办这事?
那就只能是……赵有颜与皇后和太子并非一心。
回家之后,桐桐就叫了黒鼠,“营地里的杂役你都熟了?”
是!
“叫他们盯住赵家姑娘,别放松了。”
是!
黒鼠应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夫人,您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我怕她们跟北狄有联系,在咱们睡梦里,大敌压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黒鼠不可置信,那边韩况将手里的茶碗都差点扔了,这话说的多吓人呀!那来的可是太子,是王爷,是公主呀!谁都有可能卖了天下,唯独他们不会!
桐桐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去吧!就当我是小人好了。”
韩况终于反应过来了,“夫人,那我祖母、我姑姑……她们当年……当年……也是这么被卖了的?不是那些臣子背着圣人,而是圣人他……”
桐桐无奈的苦笑,“去吧!终是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韩况抬手抹了脸上的泪,“我去杂货铺子,叫他们送冻果子来。”
冬日的草原,冰封雪埋,白茫茫一片。
坐在雪耙子上,看到的都是起起伏伏的雪景。
李云翼站起身来,对着远处放声大喊,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再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声嘶力竭。喊完了,眼泪下来了。
桐桐扭脸看她,她一边流泪一边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致!看的人想哭。”
“喊完舒服了吗?”
“舒服了!”把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都给喊出来了。
桐桐看向大公主,“公主要喊几声吗?我刚来的时候,曾经一个人骑马,横穿了百里的草原。夜里的时候,狼群的眼睛绿汪汪的,我就那么远远的跟狼王对视。你知道吗?只要你敢,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当时我不怕狼吃了我,狼果然就退了。你知道那种骑在马背,听着草原上带着呼哨的风,还有那狼嚎声……身后也像是有千军万马再追赶,那种感觉吗?我就是觉得,有时候,人就是缺乏一种勇气!我只要觉得事是对的,我敢做,那就没什么能拦住我。”
大公主看她:“真的假的?你又编故事哄人?”
“真的!骗你干什么?”桐桐指了指这草原,“我喜欢这草原,春是绿的,夏是百花齐放的,秋是金灿灿的,冬是白茫茫的……真叫我在这草原上生活一辈子,我都乐意!放马牧羊,甘之如饴。”
说着,就问大公主,“怎么样?怎么打猎?是分开,各自试试?还是你们跟着我,看我怎么用金雕狩猎?”
大公主笑了笑,“近处看有什么意思?”她指了指远处一个山丘,“我去那边,我站在高处看,看的更清楚。”
桐桐看着远处的山丘,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后轻轻点头:“真会选地方——那个地方视野绝佳,看哪里都特别清楚。”
大公主就下去了,翻身上了马:“那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