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只皱眉说起了事情的本身,“瞧瞧,流言一起,便什么声音都有。谁都想拿这流言来用一用,真真假假的流言到处都是……辟谣哪有那么容易的?内阁……这是何等样人呀,怎的用起了这般无耻的路数。”
桐桐就笑:“这自来坏事跟好事可不那么分明。您呀,只管高坐牙账,且看热闹便是了。”
热闹?
嗯!可热闹!桐桐和四爷召见了冯道之后,这个京城非同一般的热闹起来。
这天夜里,六郎正带着卢七郎还有好几个公子哥在湖边的船上观雪饮酒听曲呢,猛地就听到外面的侍卫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
船上的帘子来开,窗户打开,就见雪光里一个红女女子缓缓的朝前了,眼看近前了,眨眼间,她缓缓的朝后退去。大雪天的,广袖飞舞,虽是没看清五官,但这恍若是仙子的姿态可就发生在眼前。
船上的人都没人敢说话了,只怔怔的看着那缓缓后退,退到湖中心消失不见的人。
然后不知道谁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是仙啊,还是妖呀?”
卢七急忙往出走,“得看看这人是人还是鬼?”
他出来直接跳下船。其实这船是不能动的,被冻在岸边了。可夜里只这里清净,在这里赏雪小聚,惬意的很。下面便是冰面。
温度低的很,而今湖面已经冻解释了。若是在上面滑着走,未必办不到。只是这人的平衡力一定非常好。
做冰嬉之人便能做到。
要不然,当真就跟鬼似得,看不见脚,只瞧得见人跟飘过去似得,除非这真是鬼,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到的?
不过不管是冰鞋还是冰车,冰面上绝对不会留下痕迹的。
可就是怪了,当真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就有人问说:“是不是用棉布包着鞋……”话没说完,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若是如此,就滑不了了,更滑不了那么丝滑。
六郎跟着跳下去,叫人拿了灯来,把这一片都看完了,还真就是没找到类似什么东西划下的规则的划痕。
这说明什么?说明碰上妖精还是鬼怪了?
神仙吗?神仙可不是这么一个出场。
六郎摸下巴,没再言语。
等人都散了,只他跟卢七一辆马车。
卢七跟着他会王府,路上,卢七就问说,“殿下真信精怪之说?”
六郎看他:“你说呢?”
卢七皱眉:“臣一直以为那般怪诞之说,当不得真。臣曾听家里的长辈说过一些旧事!曾有卢家人为官,做的是地方父母官。可县里当时发生了一件离奇杀人案,历经半年之久,案子不能破。可官员的考核就在跟前了,不能背上不破案的名声。于是,便使人在百姓中传,传那被害之人祭奠淫嗣,信奉邪神,最后以身献祭……百姓并不能辩别真伪,只以奇谈四处宣扬,最后闹到人尽皆知,人皆尽信。等上官来了,卢家这父母官便请上官去街上转转,走访民间。但凡问起案子,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词,对献祭之事言之凿凿!这官员便摆难处,‘下官以为此案必有蹊跷,可一旦问到案情,便是如此。下官不敢贸然结案,请问堂官此案当如何了结’?结果呢?结果以自缢结案!原因便是信奉邪神。人证找了许多,每个乡邻好似都能证明此人信奉了邪神,而自愿选择了死亡。”
言下之意,所有的稀奇古怪背后,都藏着大部分人不知道的秘密。
六郎便笑了,“是啊!要不然,为何总是听说过妖精,却从未曾见过妖精呢?”
卢七松了一口气:“原来殿下也不信!可这好端端的……流言本就有许多了,再这么放任下去,怕是要坏了大事的。
六郎更大声的笑了:“卢七呀,你都知道,稀奇古怪的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你又何必追着不放呢?知道的多了,可就不得自由了!”
卢七皱眉:“殿下之意,东宫……”
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流言满天飞的时候去辟谣,便是说破大天去都没人乐意听。可若是更荒诞的,更具有传奇色彩呢?那只能是越传播越广。这就比如,狗咬人的事天天有,无人乐意去听。可若是人咬狗呢?人咬狗的事人人爱听,那就叫这流言继续传。比如,人为什么要咬狗呢?因为那家的郎君见那母狗长的颇为可人……”
卢七瞬间睁大了眼睛,这般的荒诞,谁信?
六郎闭上眼睛:要的就是离谱到谁都不信!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