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一拨人,君知臣臣知君,这是好事呀。
林克用就问说,“大兄的意思,叫我那兄长先掌管武行司?”
嗯!你家兄长允文允武,胸有乾坤,为人处事很是公道,他武行司,合适。
林克用就道:“武行司我家兄长掌管了……那不如将文行司交给韩家兄长。”
大陈文武并重,文武并行,谁也不能统辖谁。
看似不偏不倚,都给了最信重的位置,但其实,文官是造不了反的。造反成了的,要么是手里握着武器的,要么就是无官身的文人。
文昭帝应了一声好,再不多提一言。
等吃完饭,人走了。林克用问四爷:“你皇伯父必是知道了。”
做皇帝的,前后的事往那里一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要来的时候,林家先进京了。
四爷和桐桐都去迎接了。林克勤瘦了不少,嘴唇都爆皮了,显见是这一路上走的赶的很了。
林崇文急匆匆的催马过去,潦草的行了礼之后,就急忙找他媳妇去了。
世子夫人在马车上喊:“孩子在我这里呢!”
知道!我先去看看孩子娘。
世子夫人嘴里嘀咕着白眼狼,却又稀罕的抱着孙子,“我家乖孙怎么就这么乖呢,瞧这一路上我们睡的多安稳的。”
桐桐留四爷跟林克勤说话,往马车那边去了,“大伯娘,我来了。”
哎呦!我家桐桐呀!
才要起身行礼,桐桐的手伸进去按住了,“您别出来了,我就进来。您将孩子抱严实了,莫叫见风。”
进来吧!无碍。
分别了一年有余,又见面了。
马氏高兴的很,“嫁人了!到底是没赶上。”
桐桐搓了手,先从奶娘怀里抱了孩子,“叫姑姑瞧瞧。”
孩子睡的酣然,桐桐摸了摸,壮实的很。
她这么说,马氏就越发笑眯了眼,夸孩子这一路上有多乖巧。
桐桐就说,“几位叔叔婶婶还没回?”
都想回的,可这一时半会怎么扯的完?马氏低声道:“好似孤幼,一听咱要走,都慌了。这事叫你伯父进宫去跟圣上说吧!将你几位叔叔婶婶再留些日子,再看情况。”说着就问说,“这不算是抗旨吧。”
“不算!”只是安置孤幼,等大家都认可了官员的治理,问题就不大了。
团圆了,说不完的团圆的话。
晚宴之前,在御书房里,是林克勤在隔了几乎二十多年之后,第一次见文昭帝。
当年彼此还是少年,而今,都已经人到中年了。
林克勤满面风霜,而文昭帝呢?两鬓已经有了一些白发了。
当年彼此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再见成了这副模样。
林克勤愣愣的看着文昭帝,而后缓缓往下跪。膝盖没落地,文昭帝就双手扶起了他,“有功啊,又见面了。”
“圣上!”林克勤看着文昭帝,“一别数年,又见面了。”
文昭帝拉着林克勤在一边的榻上坐了,“有功啊,这些年,西北多亏了你!你不仅对西北有功,对大陈更是有功。你是功臣,也是忠臣呐!”
林克勤摇头,“圣上,功臣……臣愧领了!只是这忠臣……臣在西北亦知,朝中从不乏弹劾的折子。人人都道西北必反,只您从不曾疑心臣父子。有明君,才有了忠臣。”
文昭帝点了点林克勤,“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性子!你自来倔强桀骜,如今竟是拍起了马屁!有功啊,你这样,朕心里难受。朕希望,你还跟当年一样,不对了就敢叫板!你若是今儿站在朕面前,跟当年一样跟朕拍桌子,朕心里会好过许多。”
“臣已然有孙子了。”林克勤便笑,“哪里还能跟当年一般!不过,陛下确实叫臣刮目相看!在君王面前,臣不说假话。当日在西北,臣多有忧心……如今再回头去看,不外乎杞人忧天罢了。陛下有大心胸大魄力,这储君一册封,臣便知,我大陈三代无忧矣!”
文昭帝点头,“朕坚信这一点!舅父当年说,外甥像舅,朕现在就盼着,储妃诞下太孙,这太孙必随舅家!若太孙的品性和才能,如林家的儿郎一般,那我大陈传之太孙手中,亦是无虞矣。”
对林家这般的盛赞!林克勤忙起身要谢恩,文昭帝就拉起来了,“有功呀,别谢来谢去的!给你怎么样的优容都是值得的!朕知道如你这般之人有多难得!如林家这般人家,有多难得!”
林克勤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里好似有话呀!
在宫里,再问什么都不合适。
酒宴很隆重,还怕回来不适应京城。谁知道人人都适应良好,儿媳妇跟昭王妃聊的很好,自家夫人陪着皇后说笑,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子便放声大笑。再看儿子们,跟皇子们在一起猜拳,全没一点不自在。
这其乐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