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纯收入才一千四百块钱。十年才两万四呀,那你告诉我,这十万是不是个大钱。我干了一辈子工作,不养家不养孩子,就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手里的积蓄才万多,你可算过这笔钱的分量?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样的钱,对于钱多的人来说,十万他们不看在眼里。不看在眼里,在你看来,就是用不重要的东西还了情分,是这个意思吧?可若是如此,她完全可以拿十万直接换成股份,赠予股份给谢荣,这不就完了。人情送的扎实吧!但人家没有,为啥的?赠予的就是白给你的,平白无故的白给的东西,啥意思呢?这才是把情分买断了,自此一刀两断。人家没有这么干,人家主动拿钱,说是借的!借的,是帮衬!是信谢荣!信谢荣能立住事。等分红了,谢荣也不把十万块钱放在眼里了,还给人家就行!这才是朋友。”
说着就问谢荣:“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白!谢荣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碗里掉,但还是张口道:“就像是电视上演的,家里遭难了,上亲戚家去!有的人家直接摔了一把钱出来,说不用还了。拿了这个钱,以后便再也不好进人家的大门了;反之,人家上门来,借给你一笔钱应急,还给你指了一条来钱的门路……回头果然做成了,然后加倍的回报人家,这才是你有情我有义!”
对!就是这个道理,“谢荣有工作,有上升的机会,只要肯努力。生活上是暂时困难些,人家在经济上帮忙了。那这世上的事,有多少是钱解决不了的呢?”董华就说谢母,“遇到变故,多思多想难免,但总是把好心当作驴肝肺,这也是会叫人寒心的。”
说完,人家盘子一端,走人了。
谢母不吃了,回房躺着去了。真就是觉得,处处都低人一等了。要是老谢活着的话,董华是万万不会说这些话的,还说在了当面,像是在训斥和教训!
太难堪了!
这还不算,白天终于能在小院子里站一站了,跟楼上的邻居说几句话了,而后这个说,“不能总是走不出来,多思多想没用呀!你看谢荣也不容易,为了照顾你,孩子都送去京城了。再如何,你也是当妈的,对吧?你看看谢荣,突然没了她爸了,这是死别。又因为照顾你,作为母亲跟亲儿子生离,都是当妈的,心里啥滋味呀!孩子养了那么大,从没离开眼前过,这突然就分开了。生离死别,前挂肠子后挂心的,已经很为难孩子了。剩下你这么个亲妈,你又是这个样子,孩子还得照顾你。你说,你这不是难为孩子吗?”
可不咋地?“虽说事出突然,但这自来两口子,也少见一块走的。人不都是赤|条条哭着来,而后再在哭声里走的。走了的就别挂念了,多为孩子想想吧!你把自己照顾好了,孩子工作才能用心嘛!”
这个一句那个一句,怎么从来不知道等人老了之后,别管以前是什么身份,怎么都那么能婆婆妈呢?谁家的事都能知道!闲的吧!
被这么多人批判了一顿,她都差点恼了。然后人家这些人不恼,不仅不恼,还拉她,“走走走!一块跳秧歌去!”
不去!不爱去。
“走吧!”拉着就走,“你有秧歌服没有?我们买了桃红的,可好看了。改明儿咱逛街,给你也买一套。”
谢荣吃午饭的时间在办公室给桐桐打电话,“董阿姨那不是一般人,改天我带你认识认识。我妈见了董阿姨都害怕!连着天都没给马均田打电话了。”
桐桐就笑,“找到合适的保姆没有?”
“还没碰上合适的。不过我妈吃饭我也不操心了,院子里那么多阿姨,都挺热心的。动不动还合灶一起吃个啥稀罕饭……或是这个给我妈送一碗麦饭,那个给我妈送一碗汤的,我中午就不回去了。”她说着就道,“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你跟那些书法协会呀,还有那些出版社之类的熟,我想在内部举办个书法比赛,能不能找几个有分量的专家来当评委,好作品能在一些杂志上刊登一一就更好了。别瞧着都老头老太太了,在有些地方还都挺争强好胜的……”
林雨桐愈发的笑了,瞧!这不都是正事嘛!工作就是这个样子的,“人好找,人家巴不得呢!奖品我赞助,保证凡是参加的,人人有奖励……”
老小,小老,都一样,都是需要哄的!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