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丢了工作,因此在派出所的时候就不敢承认他们借给过对方钱。而今时过境迁了,这两人也回来了。六百也不是个小数目,金丝的意思是想要回来。
周海潮常年在外面工作,在村上人缘不是太好,也不是有势力的人家。金丝就希望金家出面帮个忙,“老四跟王根生不是朋友么?给说一声,暂时还不上都没事,哪怕每月十块二十块呢,慢慢还!小桐呀,姑的日子也不好过。”
林雨桐马上就道,“这事其实好办!但现在王根生住院,她肯定暂时还不了。但是,这兄弟俩个,一般是王根生听王树生的。趁着王树生才出来,还不敢怎么着的时候,你叫我姑父上门,叫王树生补上这一道手续不就完了吗?要回来多少算多少。再不行,你最起码得知道王树生是咋想的,对吧?人家说不定也没想着耍赖呢。就是让四海去说和,总得是人家不愿意,我们才能帮着说和吧。”
这话也是正经道理!
金丝急匆匆的又走了!
杨淑慧心里叹气,完了,王树生又得倒霉了。其实弄几块狗骨头讹诈这个事,也没那么严重吧。
林雨桐低声道:“王树生叫李花花去勾引四海,打算拿住把柄。”
杨淑慧脸都气白了,“这狗怂东西!我找他去……”
“妈!”林雨桐拦住了,“这事李花花不干,跟我说了。你别管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金印在边上叹气,“这就是有钱的坏处!男人有钱有权之后,就是这样子的!咱一般人看不见,但其实呢……后头的花花事一堆一堆的!这不是你不想人家就不算计,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他第一次主动提出了,“房子该盖还是要盖的,只是能走就走吧,别窝在这小地方了。”
本来就不是这个环境的人,非要窝在这里。别人不说你们心里本是打算把这一片给带动起来的,总是以为你们没能耐走出去。
人就是这样的!好似在外面把事做大了,才是本事。门边上的,倒是少了几分敬畏。
到了外面免不了这样那样的算计,可门边人的算计……时间长了,结冤仇呀!
四爷回来的时候,金印就是这么说的,“能走就走,院子该盖还盖,我跟你妈搬过去住。你们有时间回来小住就行。你大哥和三哥在家呢,我们肯定是不放心的。”说着就看桐桐,“王树生那样的东西,你想收拾他,爸知道就是抬抬手的事!可是小桐呀,这有啥意义呢?这人啊,就是这样的。从来都是外人夸你,自家人损你。你越是有钱,害眼红病的人就越多。收拾了一个王树生,后面多的是李树生张树生,这又是何必呢?”
桐桐就看四爷,四爷点点头,这事就暂且放下了。不过是早起桐桐跟四爷一起上班,下班的时候桐桐过去接。而白天的时候,金印去厂子里,确保绝对不叫儿子落单。
四爷真的是在与人为善,去县城办事的时候,还专门去看了王根生。
王根生面色不好,四爷又给塞了一千块钱,“先养身体,别的不要多想。”
钱王根生拿了,咬牙切齿的,“王树生这狗东西,我跟他没完。”
四爷就说,“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你这次差点没把命搭上,到底是咋落水的?还有印象没?”
被人撞了一下,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好说!周围也有几个人,到底是谁撞的更不知道。
“算了,过去了,活着就行。”四爷还安慰说,“王树生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那个姑父,追着他要债了。当年你们到底咋弄的我也知道,不过周海潮这人……心思沉的很。不要看只是一个学校管后勤的……这人路子野!有钱,路子趟的宽。你以为他的钱只是那十年从财东家抢来的古董?有那个,不全是!他负责给学校建校舍,当时工地上据说是挖出东西了……”
王根生愕然,“真的假的?”
“有人私下说,我也没见,倒是真不知道真假。”
但是王根生还是信的,盖学校的地方原本就是坟场,是平了坟之后在上面盖的学校。好些人在老院子里盖房子,一拆就能发现可多铜钱银元呢,更何况事老坟场,发现啥都不奇怪。
两人闲聊,东拉西扯的,那个话题只是其中的一个,半个多小时之后四爷就告辞。
出去之后上了车,破车也给配备了个司机,桐桐不叫自己开车了。
临走的时候朝医院看了一眼,心说,叫桐桐收拾你们,其实是给了你们活路的。爷等闲不爱搭理这种小虾米,奈何有人非过线的蹦跶,触碰到桐桐最不能忍耐的点了。
是的!弄几块狗骨头讹诈,哪怕抱个鸡往车轱辘下扔,这种事桐桐笑笑就过了,压根不会生气。但手段脏的没了下线,这个事不给她个了结,她心里不得劲。
行吧!爷送王树生一程。
四爷干啥了吗?四爷就很讲人情的去看望了王根生,跟王根生聊了聊。
聊了王根生关心的问题,仅此而已。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