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来看看。”沐老爷子忙将拐棍放倒在一旁,翻看着纪夫人的眼皮。
纪夫人抱着纪婳,摇摇晃晃的似是在哄她睡觉。
纪婳心疼极了。
娘,你怎么了娘。别吓我呀?
纪婳眼中的泪水像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
纪夫人将纪婳整个身子圈在怀中,两只手更是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娘,你快松手啊,我要兑换丹药救你。
没等纪婳兑换丹药相救,纪夫人就无意识的松开手昏倒在纪侯爷的怀中。
是沐老爷子出手了。他分别在纪夫人的后劲处和头部各扎了两根针。这才让纪夫人昏睡过去。
“将她放床上吧,休息一晚就好了。”沐老爷子说。
纪侯爷点头,将纪夫人扶倒在床上睡下。再给她盖好被子,他没有去休息,就坐在床边守着。
娘太累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用了丹药的话,她会立马醒来,索性就让她好好睡一沉。
纪玉树抱着纪婳,拿他温润帅气的脸颊去贴了贴纪婳的小胖脸。
心中道:小家伙,你知不知道,方才差点将大哥哥吓死?没有你在,这个家就不再是家了。
这么一会儿,娘就急成这样,天知道若是真出事,娘会不会直接急死。
嘻嘻,大哥哥的脸好软耶。
纪玉树觉得纪婳的小胖脸才软,软软糯糯的,像肉包子。真想放在手里揉搓。
这一抱,纪玉树也舍不得撒手了。
软软一团。
父子俩就抱着纪婳一起守在床边,也不去睡觉。纪婳也没有睡,她觉得方才睡得够久了。
端木意是卯时醒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知秋:“婳儿妹妹醒了吗?”
“醒了,小姐,寅时末就醒了。不过夫人昏倒了。”知秋边扶着端木意起身,边说。
“什么?快,端水来洗漱,不用管我,先去打水。”她要去梧桐院看看。
端木意进到梧桐院时,纪玉树已经离开了。他要带着人去找纪临风。
纪婳躺在小床上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
“二二.嫂.”
哎呀,还是不行,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端木意看到纪婳爬了起来,忙上前将人抱起。然后来到床边坐下。
“秀荷姑姑,母亲她?”端木意满脸都是担忧。
“沐老太爷下了针,已经没事了。”秀荷嘴里说着没事,但眼眶仍是红红的。
“娘亲.”纪婳拉着被子,试图唤醒纪夫人。
端木意将眼中的泪憋回去,抱着纪婳的手紧了些。
纪侯爷已经去上朝了,如今这家里主事的就端木意。
“秀荷姑姑想是照顾了一宿,你先下去歇一歇吧。这里有我。”
秀荷刚想说不用,她想等着纪夫人醒来,就听到了隔壁煜儿的哭声。这下,不得不离开了。
知秋让人送来了早膳。纪夫人没醒,纪婳就只能喝一点米汤。
在六个月时,纪夫人就已经开始喂纪婳喝米汤了。
也不知纪夫人还要睡多久,纪婳喝了整整半碗米汤。
用了早饭的沐老爷子过来了,又给纪夫人施了针,还说要不了多久人就会醒来。
端木意这才放下心来。
转念又想起纪临风一夜未归,心下是急得不行。
而此时的纪玉树在城内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只好打马出城。万万没有想到在效外五里坡碰到了急冲冲往回赶的苏玉月。
看到纪玉树,苏玉月立即道:“纪临风被关进了临京县的监狱。”
“什么?”一夜之间跑到了临京城?
“先走吧,路上与你细说。”苏玉月就是回来叫人的,她都亮明身份了,那临京县的父母官就是不相信她。还说她与纪临风是一伙的,就是杀人犯。
谁叫纪临风满身是血呢?
纪玉树让勾原回去报信,自己则与苏玉月骑马赶往临京县。
路上,听了苏玉月的话后,纪玉树简直不知是该夸还是该骂。
原来,纪临风真如纪婳所说砍断了孤狼的一条胳膊,然后一路追出了城。势要杀了孤狼才罢休。而孤狼不知怎么回事,自身的武功大不如前,还时有时无。
这才让纪临风得了逞,纪临风不放过杀他的机会,一路狂追。直至追到临京县,更好笑的是纪临风在追孤狼的路上还端了三个土匪窝。
这才弄得满身是血。
完了,苏玉月还说:“纪临风就是一个疯子。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战斗力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婳受伤的原因受了刺激。
在纪玉树看来,估计正是像纪夫人一样因为纪婳受伤的原因受了刺激。
“那临京县的县老爷不识得我们的身份,非说我们是逃犯,就将纪临风给抓了。我是逃出来报信的。”
听完苏玉月的话,纪玉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此次是否应验了纪临风的牢狱之灾?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临京县,纪玉树直接亮出侯爷的身份牌。县老爷这才相信纪临风不是逃犯,而是立了大功的侯爷二公子。
纪玉树到时,纪临风气息奄奄的靠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