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醒,我倒是忘记七年前还为你取过纸鸢。”纪临风这样说着,一向不着调的脸上现出一抹飞霞。
端木意心头一阵酸楚,原来他早将已忘记。
端木意鼻头酸涩得厉害,仰头安慰他道:“你心里莫要有什么负担,尽管拿出实力来,我不怕。”
此时此刻,端木意有一种恍如二人已成婚数月的感觉。
纪临风腼腆地点了点头,突然如此熟络,他竟有些不太适应。
这边,纪玉树听到纪婳的心声陷入到了沉思中。
【什么郡主,都是假的,那女人只是顾凡慕身边的大宫女罢了。二人早已滚到了床上。此事也没人去查证,自是随他说了。他目的就是想出言奚落二哥哥人缘不好,同时暗喻盛禹女子胆小。】
【是以,二哥哥不得不让左同上。不过怎么变成二嫂嫂了?要知道,她还未入纪家门呢?如此行为就不怕引人垢病。】
原著中描写的是端木意知书达理,委婉动人。可不是这般不知礼数。今日的端木意表现得有点不同寻常。
纪玉树抬眸看了一眼场中与纪临风牵手的端木意。端木家虽说只是一个侍郎,但在教导子女方面还是很让人认可的。
今日端木意的举动着实令人费解。
一些自诩德才兼备的世家小姐,就已经低低地私语起来:“这纪家二公子看着好生孟浪。”
“端木小姐也真是,只是定亲,并未过门,指不定还会遇到变数,如此行为当真有失德行。将来若是生出变故,再难有人上门提亲。”
旁边却有人一脸羡慕地道:“你们懂什么?纪二公子这叫真性情。爱一个人就要大胆的表现出来。如此可以得见端木小姐进了纪家门会过得很幸福。人家万是不会因为门楣问题遭到纪家轻视。”
不少人对此人的话嗤之以鼻,但心中又暗戳戳的羡慕。
哪一个嫁入夫家门的小姐们不是靠着夫君的疼爱过活。若得不到自家夫君的疼爱,过的日子那叫一个举步维艰。
纪临风将苹果放在端木意的头上,对上她染了水雾的眸子。暗道:到底还是女儿家,怎能不怕呢?
“你还是”
“我不怕。”纪临风正想说换个人,却见她人壮胆怂的的道。
纪临风:其实大可不必逞强。
但见她坚持,他也就不好再说,人家都请出郡主了,我方若不拿出点诚意出来,倒叫人笑话。
这时,顾凡慕已经在近侍的解释下得知了端木意的身份。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原来是纪二公子的未婚妻。”
纪临风面上仍旧是吊儿郎当的笑,出口的话中满是无所谓。“二皇子都敢拿郡主的人头作赌,一个未婚妻而已,算不得什么。”
端木意当然不会将此话当真,强制约束自己镇定。要相信他不是吗?
“如此,便开始吧。”顾凡慕为了在气势上碾压纪临风,率先举箭射出,不带一丝停滞,正中十五米开外华阳郡主头上的苹果。
如此快、准、狠,谁又会相信这是他临时起意呢?
顾凡慕看向纪临风的眼神透着十足的挑衅,却见纪临风手中握着三支箭羽。他霎时瞪大眼睛。
三箭齐发?
这,这小子是想三箭都中吗?
不,不可能,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做到三箭齐发且都命中。
围观的闺秀们都捂着眼睛不敢看,在她们看来,三箭都命中是不可能的。
今日端木意必死无疑,太残忍了,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敢当众射杀。
更有甚者猜测纪家和端木家的婚事有内幕,纪临风不喜,这才想寻个由头将人射杀。不然,为何端木意说上场,他不第一时间阻止,还吊儿郎当的将人拉着往前走。窃窃私语好一阵,分明是在威胁她。
端木意太傻了,就算斗不过纪家,可以敲登闻鼓请皇上做主啊,实在不行可以毁婚嘛。一个大活人还被尿憋死不成?
纪玉树和纪婳都惊了一跳。
【二弟此时逞什么能呢?能一击命中也能打个平手,可别因为逞能误事啊!】
对于一众人的议论声,纪临风充耳不闻。
他已经举起了弓,瞄准了端木意头上的苹果。
端木意站得笔直,强忍着身体上那下意识的颤抖。
顾凡慕不相信他能射中,阴恻恻地笑道:“二公子当真舍得射杀你的未婚妻么?承认自己是个无能的胆小鬼不丢人。这若是无意间将自己心爱的未婚妻杀了。可就要背上个弑妻之罪名。以后谁还敢嫁于你?”
顾凡慕话刚落,纪临风就凉凉地看他一眼:“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否则箭头对准的人将会是你。不过一个附庸国罢了,我盛禹能打败你一次,便能打你二次。真不知道你在神气什么?”
听罢,顾凡慕体内怒火翻涌,杀意顿显。纪临风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
自是没有见到他垂在右侧的手朝着某个方位,比了个切的动作。
一直在暗处观察这边的黑衣人再次曲指一弹,打出一道无形气劲,若仔细看,还有淡淡黑气萦绕。
纪临风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手一松,三支利箭与那道气劲同一时间射出,端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