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时,他也没有慌。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完了。心中坚守的东西轰然倒塌。
巫老一脸戚戚。
太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紧接着又道:“阴阳二老乃是外敌者,巫老可知晓与外敌勾结是何等大罪?”
巫老一急,忙说:“不,阴阳二老不是外敌,他们是洛阳人士。”勾结外敌灭九族,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太子冷笑一声,转头对着禹帝作一揖道:“相信父皇也听到了,巫老承认与阴阳二老勾结,好在,此二人不是外敌奸细。”
不是外敌奸细,那便就是秦贵妃故意制造本国混乱,她意欲为何呢?
禹帝表示想不明白。
巫老面如死灰,他一个深闺宦官如何认识江湖人士?所以,他想替秦贵妃辩解都无可能。
禹帝气得怒不可遏,当下将案上的奏折挥洒出去,砸在秦贵妃的身上。怒道:“一个奴才如何能认识阴阳二老,嵇州的事是否与你有关,如实招来。”
秦贵妃心知此劫逃不过,便低低地哭了起来,哭得好不可怜。“皇上,臣妾是有苦衷的,臣妾所信非人啊!”
禹帝气极了,将手边的研台砸下,直砸得秦贵妃头破血流,但她不敢动一下,哪怕血流下来糊了眼睛,她也不敢再呼冤了。
旁边的秦老先生以及秦学士,面色灰败,像是失了生机的枯木。
好啊,好啊,秦家满门两百多口人就这样丧在了秦贵妃手里。嵇州此次遭逢瘟疫之灾。无人不以为是天灾,却到头来是人祸,人为就算了,这个祸还落在了秦家头上。
整个秦家甚至连消息都闭塞到从旁人口中打听,却不想转眼就要含恨九泉了。
纪侯爷剑眉微微一蹙,心知秦贵妃要攀咬二皇子以及娴妃了。
“好,好得狠,你倒是说说何来的苦衷,何来的遇人不淑?”禹帝面色沉冷,无不宣示着无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