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后院空旷地,纪侯爷才将纸条交给太子。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照计行事!
看完之后,太子眸光沉得可怕,没有说话。随际听得纪侯爷沉声道:“太子可识得阴阳二老?”
“听说过。此二人在江湖上很是闻名,且坏事做尽,朝廷屡拿不下。侯爷怀疑此二人跟此次疫病有关?”太子定定地看着纪侯爷。
纪侯爷没有直说,而是说起如何阴差阳错的遇到阴阳二老。
“太子应该知晓内人先前就落脚在柳阳村,此村中只有一户人家,而恰恰这户人家便是阴阳二老的落脚点。二人的身份被犬子识破后逃走,犬子在其住处发现了这张纸条。”
“起初,老臣认为这张纸条只是一些江湖门派间的恩怨,现在看来涉及到的东西不简单。”
“侯爷怀疑此二人乃是他国细作,故意在嵇州对百姓下毒,引起百姓恐慌?”沐太医检查出此次疫病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两件事一联想,八九不离十。
纪侯爷凝声道:“目前也只是怀疑,此事滋事体大,还得进一步调查才是。”若直接说怀疑是有人与阴阳二老勾结,太子会认为纪家用心不良。
只要开始调查,不难查到其中的蛛丝马迹。
太子面色凝重,不知内心在想什么?
牵一发而动全身,沐太医命所有大夫重新替患者把脉,如他所料竟是都查出了中毒迹象。之前就有患者怀疑自己是中毒,他愣是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如今看来,定是南北国细作动了手脚。
虽说南北两国吃了败阵后主动求和,可心里定是不服的,谁又甘愿成为他国附庸呢。
接下来的两日,太子一直在追查嵇州是否有南北国细作一事。倒是查到了几个他国商人,但皆有与此事无关的证据。
太子觉得此事滋事体大,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在查出中毒的第三日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此事牵连到南北两国,纪侯爷随孤即刻返京面圣,其余人等随后赶回即可。”
众人对此毫无异议。
由于事态紧急,又怕出纰漏,太子和纪侯爷连夜离开。
纪临风得知白及乃是三皇子身边的“神医”,明里暗里地监视着他。
白及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接下来的几日都规规矩矩。
纪侯爷和太子离开的第五日,病患越来越少,沐太医便与纪夫人商议决定返京。
纪夫人当然没有意见。为了宝贝闺女能吃上所谓的大瓜,她早就想回了。
这几日,纪婳一直在几人耳边念叨吃瓜吃瓜,吃秦贵妃的大瓜。几人总算知道她口中的瓜不是真的瓜而是戏。
如果太子争点气,此次定能将秦贵妃拉下马,如此大的事件,不止秦贵妃,可能连秦家都会被一锅端。
众人无比期待。
盛京城。
金华宫。
“渊儿,都是娘亲未考虑周全,给太子做了嫁衣。”秦贵妃低低泣着,好不可怜。
北恒渊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出口的话虚弱且疲惫:“母妃,事已至此,哭没有用,估计嵇州那边已然查到不是疫病而是有人动手脚。很有可能太子会赶回盛京亲自面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
“杀了太子。”秦贵妃接了话茬,挂着泪痕的面上露出几分阴狠来。
北恒渊摇了摇头,面上的神色似乎白了几分。“在不清楚他知道多少之前,动手不明智。太子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进京,我们要第一时间偷听到他与父皇的对话。”
“这个渊儿放心,娘有办法。”秦贵妃一脸自信地道。
离开之际,北恒渊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贵妃:“母妃,若是此事暴露,你只能一口咬定二皇子和娴妃,可明白?”
听罢,秦贵妃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北恒渊走后,秦贵妃又伤心难过地哭了好一阵。
嵇州疫病一事,当真给太子作了嫁衣,不仅得了民心,还美名远播。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不行,此事绝对不能让太子查出来。
唯今之计,只有
“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这是你们逼本宫做的。”此时的秦贵妃脸上尽是阴毒之色,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优雅端庄可言。
另一边,快马加鞭赶路的纪侯爷一直在想如何让太子凭手中纸条联想到有人与阴阳二老勾结,不想就有机会送上门来。
“太子小心!!”
纪侯爷大喝一声,脚尖轻点马背,腾跃而起,将一支疾驰而来的利箭挑开。紧接着更多带着肃杀之气的箭羽破空而来。
“该死,是死士。太子,看来宫中有人不想让我们将消息带回。”
经纪侯爷一提点,太子哪能不懂嵇州事件乃是有人勾结外敌故意给盛禹制造混乱。
会是老二吗?
似乎不太可能,老二虽说与他是竞争对手,但他心系百姓,万是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但也不排除娴妃娘娘以及她背后的江家势力。
不管是与不是,此事必须告知父皇知晓,如此祸国殃民之人,留着只会是个祸害。
“纪侯爷,孤若有个三长两短,还请侯爷务必将消息带回给父皇,拜托了。”太子说得正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