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铺后院。
“大公子,小姐的满月宴临近了,府中事务繁杂,老奴怕那些奴才们偷懒,要不这掌柜一职还是换个人吧?”
福伯恭敬地对纪玉树道。
纪玉树心中哪能不知福伯打着什么主意,便说:“福伯,我知你心中牵挂府中事宜,但我这铺子也忙啊,我若是腿脚便利,也无需你帮忙了是吧。再者说,整个府中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福伯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
“可是”
“福伯对纪府的忠诚,我们都看在眼中。此事我自会告知爹爹,让爹爹另派人手,保证做得妥妥帖帖,不让你老人家操心。”
纪玉树嘴上说着,内里早已泛起杀意。
前此日子正愁着如何对付管家呢,娘亲便提出要给他开一间首饰铺子。因为不太懂,便让福伯跟着一段时间。他细细一想,便想到一个绝妙的机会。
留这么大一颗毒瘤在府中,终将是个祸患。
至于秦家的事,他会慢慢调查。
上次秦家想与纪家定亲一事未成,之后又会想出何种招术,他根本不知道。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妹妹。
思及此,他便以腿疼为由先回府中休息,铺子里的大小事宜交给了管家。
管家忧心忡忡,待纪玉树离开后他飞速的写下一张字条,交给了一个在后门蹲守的乞丐。
左同瞧见这一幕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怕乞丐有功夫在身,所以跟得很远。
转过三条小巷后,不见了乞丐的身影。
左同一脸焦急,心知这是跟丢了,那乞丐简直不是一般的狡猾。
“跟丢了?还是说被人发现了?”
左同一回到青竹院,便将此事告知给纪玉树知晓。
“奴才保证是跟丢了,那乞丐谨慎得很,奴才又怕他身怀武艺便跟得远些。”
纪玉树是相信左同的能力的,虽说没多少功夫在身,但人胜在聪明。
“好,你先下去继续盯着,一有消息便来报。”
“是,大公子。”
纪玉树实在是担心在满月宴那日出事。
左同离开没多久,纪临风回来了。远远的便听到了他的大嗓门:“大哥,你在屋吗?我进来了。”
不等纪玉树回话,纪临风就已经大跨步进到院内。开口便道:“大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左同为何神神秘秘的?”
“无事,最近不是开了铺子吗?有些忙而已。”纪玉树不在意的说。
“害,娘也是为了你好,怕你想不开。”
“嘿嘿,大哥也别怪弟弟说话直,你这两年是真的快把爹娘和我给担心坏了,如今见你满面红光,我们才放心些。”
纪临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又傻笑着说:“其实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你也瞧见了,官场也不是那般好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每一日都活得小心翼翼。”
纪玉树心下也没当一回事,听到他这话,难得的露出认同的神色。正色道:“二弟,你也说官场不好混,要不你也舍了官职与我一起开间铺子如何?”
一想到二弟将来的下场,他就忍不住心痛。若是能让二弟现在弃了官职,会不会就化解了入狱的危机呢?
纪临风愣了片刻后道:“大哥,我在军营里并没有这些个尔虞我诈,我舒坦着呢。再说,我对习武甚是痴迷,一日不练,难受半月。”
听罢,纪玉树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瞧着不远处随风飘扬的青竹发呆。
纪临风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了纪玉树,难过的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弱弱地说了句:“大哥,对不起。”
纪玉树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瞧瞧小妹,这会儿,她该是醒了。”
“好耶,看妹妹去了。我这么忙的赶回来就是想看妹妹。”以前,纪临风午饭就在军营里吃,自从有了妹妹后,天天搁家跑。
两人到时,纪婳还没有醒来,不过正好瞧见纪侯爷在给纪夫人挽发。
“夫人,这簪子很称你。”纪侯爷的动作很轻柔。
惹得纪夫人羞红了脸,这是纪侯爷第一次送她礼物,并亲自给她挽发。
她心下感动的同时,也很甜。
纪临风很识趣的停下步子,笑呵呵地道:“大哥,你瞧见没有,爹爹看娘的神情里透着很浓的爱意。这可是曾经不曾有过的。”
“也许真是因为有了小妹的缘故。”下人们都在传,侯爷爱屋及乌,纪夫人母凭女贵了。
这样也好。
“是啊,小妹就是咱家的福星。”
自从小妹降临之后爹娘之间的爱意浓了不说,就连大哥的心情也好了。
纪玉树很认同这话,满脸都是笑意。
纪夫人抬眸便瞧见两个小子立在院外,顿时羞红了脸。
纪侯爷也瞧见了,满脸不悦地道:“你两小子怎么来了不出声?”
“嘿嘿,爹,我们要是出声了,那里能看见您亲自给娘束发呢?”纪临风油腔滑调地说。
纪侯爷也没驳斥纪临风,相反的,还告诫两小子:“你们以后若是取了媳妇儿也得像爹这般对待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我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