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办法见到纪丛风,他也暂时不想妥协。
于是这两天整个人一点点变得消沉,饭吃不下,别人的话听不进去,夜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被囚禁从古至今都不是什么好词,就算在自己家里也一样。
想要得到自由,就会被勒令跟纪丛风断掉,想要拿到手机,前提是让父母盯着他给纪丛风打分手电话。
封晚不是个喜欢被威胁的人,手机收了就是收了,他懒得再拿回来。
人被关在家里就关在家里,他不在乎是否自由。
就算没有办法见到纪丛风,他也暂时不想妥协。
于是这两天整个人一点点变得消沉,饭吃不下,别人的话听不进去,夜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在此之前,封晚总以为电视剧里的那些苦情戏演得很不真实,哪有人回因为思念而消瘦啊,简直是天方夜谭。
直到他自己遇上了同样的的事情。
不过才两三天,思念就已经把封晚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整个人脸色一天天苍白下去,双眼无神难以聚焦,神情恍惚。夜夜忧思难以成眠,若不是丛知延和顾知渝来看他,他根本不会打起精神来应付别人。
丛知延想得很对,封晚的状态确实比想象中差很多,甚至比纪丛风那天都来得吓人。
只是他在装,在强打着精神应付这群朋友的关心。
房门被敲响,封晚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坐在床上盯着窗外发着呆。
视线直盯盯的,却没有焦点处,只是整个人坐在那里出神,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晚晚……”见封晚一直不来开门,苏婉忧心忡忡地推门而入。
“那两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申研了?”
“申研是好事,妈妈支持你。”
“打算什么时候走?”
封母一句句问着,封晚却丝毫都没有想要回复的心情,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置若罔闻。
“晚晚,你理一下妈妈好吗?”
“妈妈也只是为了你好,想要你走上正轨!”
“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纪丛风,把自己的一辈子搭上吗?!”
听到“纪丛风”这三个字,封晚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缓缓地转头看向自己母亲。定了视线后轻轻开口道:“妈,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您和我爸学历的真实性。”
“……什么意思?”封母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封晚冷笑一声,没多言语。
“晚晚,什么意思?”封母皱着眉,语气略带严肃又问了一遍。
封晚也不知是因为精神状态很差,还是故意想要气封母一样,声音缓慢,语调拉得很长道:“海外那么开放的思想,竟然没有改变你们根深蒂固的偏见。”
“你!封晚!”苏婉瞬间明白了封晚话里的意思,整个人的脸拉了下去,一副想要教训封晚的意思。
“妈,别白费劲了。”封晚轻轻地吐了一句出来,“我认定了一个人是不会改变的。”
“你会后悔的!不结婚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妈。”封晚艰难地勾着笑,看向母亲,“你结婚了,那你幸福吗?”
“婚姻给你带来的,真的是爱情和幸福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的事情应该由你和我爸一起管,为什么他现在消失不见了呢?”
“婚姻的义务是共同承担,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来教训不称职的儿子。”
苏婉红着一双眼睛,扬手作势要打。
封晚只是凝着一双眼睛冷淡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想要退避的意思。
明知道婚姻只是束缚人的工具,明知道一个女人嫁进别人家里是噩梦的开始,还是孜孜不倦地劝人跳入火坑。
明明自己也过得很差,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别人呢?
封晚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也不想理解。
“晚晚,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苏婉那一巴掌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她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看向封晚的一双眼睛里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的。”封晚说得坦然。
好像把真心话和盘托出是挺爽的,不用在意别人会不会受伤,也不必在意旁人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看法,他只不管不顾地发泄、做自己就好。
“你这两天,是不是一直没吃饭?”
过了好久,苏婉终于又开了口。
封晚扯了扯唇角,苍白的唇色清晰可见。
“嗯,没有。”
吃不下,怎么吃得下呢?胃是情绪的器官,他的心思就不在这里,又怎么吃得下东西?
他只能任由自己一天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整个世界里没有纪丛风,也没有任何人。
周身只有虚无的空白,而他端坐在被世界遗弃的地方。
苏婉用忧伤的目光盯着封晚看了半天,终于觉得这趟上来跟封晚的聊天毫无意义,起身关上了房门,下楼去了。
她一走,封晚便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冷汗涔涔。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整个人只能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