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女佣在听到“封晚”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忽然僵硬了一瞬。
她浓重的恨意瞬间聚敛在眸里无处散发。
那张五官深邃的脸瞬间扭曲。
封晚……她宁佳怡就是冲封晚来的啊,过去的四年里她受尽凌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那个臭丫头致命一击。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丛风为了封晚这个臭丫头,直接斩断了宁家。
她们宁家本来是丛家的分支,她父亲跟丛尧称兄道弟,甚至排行老二,怎么不比眼前的林芜尊贵?!
可是时至今日……她却只能给林芜当女佣,借此混进丛家。
怪谁?怪封晚!
当初那三杯毒酒怎么没毒死她!
那个让她和家人极尽屈辱的女人,就住在这座宅子里,就在丛风的身边!
让她如何能不恨?!
拿下林芜只是第一步,下一次,她要整个丛家来陪葬!
“林小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宁佳怡故作踌躇,一脸为难地看着林芜。
挂断电话的林芜抬眼看向这个面生的女人,想了想说:“你讲。”
“我听说,那位封小姐……其实很久之前就跟风少有纠葛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宁佳怡的诱导性很强。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林芜问。
她一直想知道封晚和丛风的真实关系,难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知道了?
她不是林家的女佣吗?
“他们……是情侣,四年前就认识了,在华国。”宁佳怡缓缓说着。
林芜只感觉有雷当头劈下。
情侣?四年前就认识了?
怎么会这样?
“好,你可以走了。”林芜没想再听,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小姐,下次见。”宁佳怡笑着说。
她很快转身退出房门,面罩下藏着的,是一张得逞后上扬微笑的脸。
反正她的目的是林芜和封晚,提前让她们狗咬狗……
何乐而不为?
走在走廊上的宁佳怡并没有注意到和她擦肩而过的人,迈着步子便走出了宅子。
丛知延回头看着那个带着面罩的女人,眉间聚敛了警惕。
哪儿来的人?
而房间里的林芜还在呆滞地坐着,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门,脸色苍白。
片刻后垂眸看向手机,她不想只是整封晚了。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给林老六发了信息过去。
——“爸爸,我想让她消失。”
·
丛尧不知道是一直没醒还是在休养生息,他的屋子里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这几天丛家庄园安静得有点反常。
封晚的伤好起来之后,天天自己开着车往封氏走,阿静这段时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但唯一让纪丛风觉得不爽的事情,是封晚每天要等着丛知延一起回家。
这种避嫌的感觉让他很烦躁,连着两天拿丛知延发泄。
丛知延天天战战兢兢,一被他哥为难就跑去跟封晚告状。
于是越告状纪丛风就越生气,死循环。
没想到最后的解决方式是风大少爷干脆扎根在封氏,所有的工作都搬来封氏做,表面功夫根本做不下去。
什么丛知延的未婚妻、什么丛风和林芜有婚约,在风大少爷这里通通一个字都不算数。
他放纵自己把几乎所有的装备都转移到了封晚的办公室。
只是纪丛风倒是开心了,烦的是封晚。
明明她让阿静帮忙准备了纪丛风的专属办公室,可他偏偏就是不去,天天跟她挤在一起。
虽然地方够大,但是谁见过封氏和丛氏的总裁同时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的?!
纪丛风影响封晚工作的心思不说,这两天封氏上上下下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奇怪。
她辛辛苦苦立起来的名声要毁于一旦了。
于是在纪丛风侵占了封晚办公桌的某天上午,封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了。
“明明都让人帮你准备了专用办公室,为什么一定要待在我的办公室里?”
纪丛风闻言看向她,眸光里是戏谑的笑意,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他微微勾了唇,“这里就有现成的办公室,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
“我不要什么专用办公室,封晚,不想跟我一起?”
“不想!”封晚气呼呼地说。
“行,那你自己搬出去。”纪丛风笑着轻哼一声。
“纪丛风,幼稚死了!”
明明纪丛风是在笑着逗她,但封晚还是被惹得生了气,拿着手里的文件便起身要往办公室外走。
不是让她走吗?!那她走就好了!
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迅速起身的纪丛风单手捞住揽在怀里,半分力都不懈。
“让你走你就走,平时怎么没有这么听话?”纪丛风的大手从身后把封晚环住,低头埋在封晚颈间,汲取着属于小妻子的气息。
炽烈的气息喷薄在封晚裸露在外的颈上,白皙细腻的肌肤被抹上了一层红晕。
战栗的颤抖从脖颈一侧传至全身,让封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