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一个吻以后，盛意反倒安静了下来，先前的紧张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封然，等待一个答案。
封然还没从那个吻里反应过来，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根本反应不过来盛意说了什么。
“封然，谈恋爱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正式的事情。”
“我不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也不希望你只是哄着我玩。”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盛意问。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让封然瞬间回神。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所以既然你这么说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抓住这个机会，哪怕你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念头只动过那么一刻。”
盛意说话的时候坚定无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执拗。
“封然，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用来反悔，你要收回刚刚说的话吗？”
“你是不是决定了也看明白了，要和我在一起？”
因为她总是不自信。
在面对喜欢的人时，好像第一反应便是自卑。
她盛意论长相比不过顶尖的封家人，连身份都是封家养女。自己引以为傲的设计在另外一个天才设计师Ty的手下节节败退。
她根本没有哪一样是出众的。
所以盛意很怕封然所说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虽然是封然说要追她在先。
盛意的问题一出，封然就感觉自己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勾着唇盯着人看了好一会，而后轻声说：“不反悔。”
“不想反悔。”
“盛意，再说一次，我想跟你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
盛意怔然，一双眼睛瞬间蒙上了水雾。
封然凝着她，忽然出声道：“哭什么？傻子。”
他轻笑一声，不容反驳地伸手按在盛意后脑，低头再次攫住她的唇，不似方才的浅尝辄止，而是顷刻间攻城略地。
不知过了多久，封然才餍足了放开盛意。
额头抵上了她的，在轻喘中交换着气息。
“盛意，这样的吻才有攻击性，学会了吗？”封然低声说，唇边挂着笑。
盛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急促，却有力。
“亲也亲过了，还不止一次。”封然笑着开了口，再次搂上盛意的腰肢，摇晃在舞池中，“盛小姐，你现在愿意做我的女朋友，跟我谈恋爱了吗？”
盛意瞬间破涕而笑。
“愿意。”
她等了那么多年就为了这句话，当然愿意。
她的二十岁生日，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封晚远远地看着两个人接吻，而后两双眼睛都红了一圈。
心里石头仿佛重重地落了地。
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她封晚一次次地影响而放弃自己的生活。
封晚地眼睛也跟着红了又红，最终偏开脸看向了远处。
相伴十几年，他们之间早已诞生了超乎亲情爱情的事物。
封晚想，应该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
·
封晚后来又去了一个地方，因为一个人。
A市的监狱里关了很多人，尤其是像夏橙这种罪上加罪的人。
从盛意、到封然，最后再到封嘉月。
封晚的哥哥姐姐都被夏橙伤了个遍。
幸而他们命大，才没有被夏橙杀掉，但这不代表夏橙就可以逍遥法外。
封晚安静地坐在探监室，看着玻璃那边在狱警的看押下走过来的夏橙。她一身囚服，头发干枯毛躁，凌乱如杂草。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封晚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距离把她送进来的那段日子……也并没有过去多久。
夏橙见是她，一双无神的眼睛里一瞬被怒火点亮。突破了狱警的手便要往封晚面前冲，整个人以巨大的冲力撞击在玻璃上，重重向后倒去。
封晚连眼睛都不眨，只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疯狂如小丑一般的样子。
夏橙艰难地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坐在了封晚对面，隔着一道玻璃眼神宛如想要杀人。
她拿起了电话放在耳边，恶狠狠地盯着封晚，大有想要立刻马上把封晚撕碎的想法。
封晚才拿起电话，那边的声音已经急匆匆地传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哥来？！我哥呢？我要见他！”
“见他干什么？他不想见你。”封晚轻轻地说着。
“你胡说八道！我哥哥那么喜欢我怎么会不想见我？！”夏橙状若癫狂，一双眼睛气得通红。
封晚静静地凝视着发狂的夏橙，片刻后勾了勾唇角道：“夏既哥哥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很多话吗？难道就没有一句，是他说自己不喜欢你？”
“没有！夏既喜欢我！”
“夏橙，别做梦了。”封晚冷笑一下，冷若寒冰的眼眸盯着对面疯癫的夏橙，“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没有人喜欢你。”
“我哥喜欢我！他喜欢我！”
封晚把电话从耳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