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从这位老者的画像上移开,又转到他旁边另外一位老者的画像上。 画像下面有一句话: “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黄耀祥。” 【在讲袁老之前,还有一位院士也不应该被人忘记。他在研究杂交水稻的道路上同样做出了极为突出的贡献。】 【那就是丁颖教授的学生,黄耀祥院士。】 ...... 观看仙画的古人们,尤其是明朝之前的农民们对于育种是没什么概念的。 但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农民。 他们巴不得仙画能多讲一点,自己好从中找到一些可以模仿的经验,就像是之前的农具一样。 也有人在书房里继续摇头晃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本,不屑的哼了一声。 “不是已经研究出新的水稻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研究?沽名钓誉!” 他自小就读圣贤书,苦读十几年终于考上了童生,然后秀才,却在举人的这一关里蹉跎了好多年,最终只能无奈的回到村里面开了家私塾。 但他依然是整个村里唯一的秀才,因此也一直自视甚高。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后世的读书人居然自轻自贱,去和那些泥腿子一起在田里面干活。 读书,难道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的吗? 而且,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种隐秘的妒忌——这些人生在条件那么好的后世,居然不懂得珍惜。假如是他生活在后世,一定能一跃成为人上人! 但后世之人居然要把这些裤腿上沾满了泥点子的人高高的捧起来,那至他们这些风雅的读书人于何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秀才长叹一句,翻了一页书,但眼尾的余光却不自觉地飘过窗户,停留在了天幕上。 ...... 【黄院士当时考上的其实是中山大学的物理系。当时的物理系是很容易获得留洋资格的,是通往上一个阶层的坦途。但黄院士和自己的导师丁教授一样从小就目睹了农民吃不饱饭的悲惨境遇,对此十分的同情。因此,他从听上去更高大上的物理系转为了农学系,成为了丁教授的学生。1938年日军入侵广州的时候,中山大学迁往云南,丁教授连夜打包带走了稻作场的四百多个实验稻种,也带走了一批愿意前往云南的学生,其中就包括黄耀祥院士。】 十年代的广东小城,处处带着破败的痕迹。 邮差骑着自行车,朝着一位年轻人喊道:“阿祥,你老豆从国外寄来的信!” 阿祥高兴的跑过去,拿到了自己父亲寄回来的信。 国内谋生不易,他父亲只能背井离乡,漂泊海外去给人照相维生,好几年才回一次国,一般年底会寄一次钱和信回家。这一次却是单独的来信,因为黄耀祥大学选择专业的问题。 黄耀祥看了信之后闷闷不乐。 “你老豆不赞同你的决定?”吃饭的时候黄母问他。 黄耀祥郁闷的点点头。 他想要转到农学系去就读,因此去信询问父亲的意见。但他父亲却觉得物理系更有前途,在回信里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好多,说他之后也可以申请留洋,甚至还可以留在国外生活,远离这片战乱的土地。 而农学系能干什么呢?和一堆泥腿子打交道吗? 父亲在信里面的措辞很严厉,这让黄耀祥辗转难眠。 第二天,他看到农田里正在挽着裤腿插秧的农民,和戴着斗笠准备下地干活的母亲,终于下定了决心。 父亲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苦了,于是去寻找另外的出路,但是他却想要迎难而上,给更多人更好的出路。 “想清楚了?”黄母问他。 “想清楚了,我还是打算转学到农学系。”黄耀祥的眼里闪着无畏的光芒。 黄母叹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头:“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 ...... 咸阳宫中,有士卿出列: “陛下,大秦若建立学宫,一定要将农学列为其中!” 若粮食真能增产,不仅是大秦的百姓能得到实惠,朝廷征收上来的税也会增加很多,那能干的事儿就更多了! 也有士卿古板一点:“难不成你还想要士人亲自下田种地不成?” “除了士人,还有平民。另外,庶民之中其实也不乏能力者。君之眼光需要放长远一点。” “你!” 嬴政一挥袖子:“好了。此事看完仙画后再议。” 学宫是一定要建的,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