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称的须弥祖师所留神兵,内有无上佛法灌注,更有历代佛尊以及须弥宫自开山以来所有弟子的虔诚祝福,无上的功德无上的法力,即便是人皇剑也难以在短时间破开禁锢。
而这件宝物还有个名讳叫叩天铃,说是叩天铃实际便是须弥山上每日敲响的铜钟,受佛子虔诚,受功德浇灌,甚至整个佛宗万千的分支,最后的汇集都在其身上有所体现,乃是佛家真正的至宝。
可这样的至宝,寂灭禅师又如何带在身上,其实这并非是叩天铃真正的本体,寂灭禅师所用着不过是某些特殊的手段,以佛宗秘法将其洪钟本体逆向召唤,不过并非是本体亲自,而是以轮换的手段将施展所在之地整个转移到洪钟之内。
也就是说,风万霖等人眼下虽然在偏远的城池无名的寺庙,可真要算起来,众人此时此刻恐怕正是在须弥山上,所谓须弥纳于芥子,位于须弥山最高之处每日紫气霞光之下准时敲响的洪钟之内,而这口洪钟,自存在之日便受整个佛宗的气运,故而这手段施展出来,与其对抗无异于同时对抗着整个佛宗,虽然并不是全力搏杀,但如此手段每次施展,几乎都是斩妖除魔,不是真正的仙神鬼魔,即便是人皇剑在手,有佛宗功德压制,大气运辅佐,一时间也是难以破开其禁锢的手段。
正因如此,殷无寿眼见施展,第一反应是心头一惊,他与风万霖一样,知道这寂灭禅师与妖僧普渡心境不对,恐怕受什么影响,故而行事反常诡异,可此事如何总得在神志清明时方才好说,眼下这般,真要是生死搏杀遭了不测,说什么也是晚矣。
好在风万霖先行得手,虽然不敢保证那神秘的布袋被夺走之后,风万霖将其收进囊肿,能否切断那蛊惑心智的根本,但总得一试,再不济,东西在自己手中总还是能想些办法,一直在妖僧手里,再有突破也是白说。
“风施主青出于蓝,老衲着实佩服,此间事实在惭愧,老衲一时不察,竟被那东西迷了心智。”寂灭禅师随后说道,他眼中的怪异在说话之时逐渐消失,随之一身冰冷的杀意也顷刻消失,只是他摇头叹息,却丝毫没有撤去手段的意思。
风万霖也不在乎,只是淡淡的笑着回应:“大师谬赞,不过风某却是好奇,那布袋当中究竟何物,两位高僧皆受影响,可风某与殷兄丝毫不察,莫非这其中只针对你佛宗不成?”
“难怪当初白老爷子肯力挽狂澜,风施主果非常人,一眼就瞧出此物关键,只是风施主固然相对,可老衲却是难以告知,还请风施主莫要怪罪。”寂灭禅师不肯说出,口中为难,眼神中有些愧疚,似乎这件事眼下处置有些与他行事不符,可出于某些原因又不得不这般回应,故而面对风万霖当下询问,一时倒有些惭愧之意。
风万霖则再次笑道:“大师既有苦衷,风某绝不强求,既如此,还请大师撤去神兵,有风某和殷兄在此,今日事该有了解。”
风万霖的意思简单明了,那布袋当中有何隐藏,你寂灭禅师说与不说也无关紧要,只是那妖僧普渡做下惨案,他已亲口承认,不管他其中有何目的,或者是有何苦衷,眼下有自己在旁,又有帝苑出面主持,不管那妖僧是抓是杀,对于那城中百姓,总归是要有所交代。
可寂灭禅师再次摇头:“风施主所言,按说老衲该当遵命,可今日事绝非我普渡师侄本意如此,内里许多不便明说,还请风施主稍加体谅,至于交代之说,老衲以平生作保,待我普渡师侄做了了解,定当亲自带其赶往帝苑,到时如何处罚自会对得起玄门之道。”
“大师这是硬要护短?”风万霖眼神一眯,并没有往下再说,他手中的寒枪已然消失,同时一身的气息仿佛虚无,这一刻,站在他身旁的殷无寿心头一动。
“世人都说风万霖乃是最有希望道破寰宇之人,原本他无相境的修为,我还多有不服,可这眼下之际,他仿佛不存于天地之间,这般手段连老太师都不曾办到,看来这玄门之中,除苍云大帝白乾一之外,恐怕再也没人是风万霖的对手,最少眼下他如此气势,只怕就是身在佛宗,也难以将风万霖如何。”殷无寿心中思绪,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过他到底是帝苑贵胄,执掌白虎堂法令无情,可以说大风大浪见过无数,有些事如何处理他无比清楚,正如眼下的情形,风万霖一腔热血,即便是动手杀人,也丝毫不会考虑后果,可帝苑不行,统御天下玄门不止靠武力镇压,为公为正才是天下安定玄门和睦的最终关键,故而寂灭禅师不能有失,同时那妖僧普渡,是杀是罚也要将其带回帝苑定夺,而且风万霖此刻虽无杀机,但任谁都能看出怒意,另外风万霖行事不计后果,他自成名开始,什么祸乱不曾惹过,就是人皇亲族他也杀过不少,寂灭禅师在佛宗地位不低,真要是惹怒了风万霖将其斩杀,那这后面的乱子可不好收场,弄不好惹出正道内乱,出帝苑职责所在,一点凡尘的命案在殷无寿眼中,远远不及玄门的稳定,因此妖僧普渡眼下却是并非关键,稳住风万霖才是正题。
想到这些,殷无寿上前一步:“风堡主所言不错,寂灭大师有神僧之名,今日的抉择,可否代表着佛宗一脉?”
这句话说得聪明,一来他抢过话茬,稍稍顿了风万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