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一台打印机。
白立刚身上每天被喷的五颜六色的。
李文军每次听见白立刚低声嘀咕骂娘,一抬头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又换了一种颜色。
陶光明蹲在旁边饶有兴致看白立刚,笑得像个傻子。
然后白立刚花了三天都没装好,还时不时坐在那里看着一堆东西发呆。
陶光明就笑不出来了,开始担心李文军口袋里那张三十万的支票。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元件的位置了。”
忘记了也很正常,几百个元件,他看着都脑门子疼,别说装起来了。
白立刚摇头,放了一叠照片和手绘图在他面前。
原来他其实已经把内部的结构拍了照,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去把照片洗出来了,不够清楚的地方还画了手绘图。
陶光明问:“那为啥不装好?”
“我不舍得。”白立刚忧伤的叹气,“再想见到这么精美的打印机内部,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卧槽,我第一次听人把闯了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看你是装不回去了吧。
陶光明按捺住自己掀桌子的冲动:“赶紧给我装回去。我们两都在这里陪了你四天了。李文军的四天,都不知道赚了几个三十万了。”
然后白立刚花了半天就装回去了。
市宾馆的经理不放心,叫人试着打了十几张,确认没问题,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