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三十多个孩子给陶光明进行了人工呼吸。 陶光明醒来的时候觉得嘴唇好痛,嘴唇肿了不说,还满嘴怪味,胸口也痛,好像被人打了无数下。 算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晕倒。 他觉得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痛苦。 上一次至少还有季如诗在旁边抱着他哭。 这一次却只有系主任那个矮胖的老头用一种打量“大体”老师的眼神打量他。 系主任明显在忍着笑,安慰陶光明:“陶董这种勇于钻研的精神真是让人佩服。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第一次看尸体解剖的人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和身体不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 他一想到那尸体皮肤的颜色,胃里翻江倒海,猛然跳了起来冲出去。 “洗手间在左转第二间。”系主任“贴心”地在身后提醒。 陶光明在厕所里吐了个干净,才回来办公室有气无力跟系主任说:“我过一阵子再来。” 陶光明回到家,季如诗觉得他脸色不对,问他干嘛去了。 陶光明说去看解剖了。 季如诗哭笑不得:“你自己什么胆子自己不知道啊。还跑去看那个?!晚上睡觉做噩梦不许瞎嚎,等下把孩子吓坏了。” 陶光明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那种颜色,闻到那种气味,越想越怕又不能叫,只能死死抱着季如诗。 季如诗被勒得喘不过气,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有完没完,给我睡到书房去。” 陶光明委屈得不行,打电话给唐兆年哭:“呜呜呜,吓死我了。我本来还想搞锤击,扭矩,折断这些实验测不同部位骨头能承受的力。现在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呜呜呜。” 只要一想到要把手脚从尸体上弄下来然后去机器声冲撞碾压,他就恨不得能再晕过去一次。 唐兆年:“神经病。鬼喊你作死去看那个。我听着都害怕。” 然后季如诗哭笑不得,跟李文军说了。 李文军无奈地跟陶光明说:“我真的特别佩服你的脑回路。这种事,你需要自己去做吗?出钱设立一个研究课题,给医学系的老师带学生去做不就好了吗?我给你那一百万启动资金你想留着下崽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