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气不过要说话,被李文军一瞥,又闭上了嘴。
等他们出了大门,把车开走了。
陶光明才说:“你不会真的被他们吓到了吧。”
李文军这一次要他跟县里谈租地,其实已经要求县里跟他签了个协议,就是一旦黄铁矿破产以后,县里承诺按照原地价继续租给李文军三十年不变。
再说县里把李文军当财神爷,生怕李文军跑了,怎么可能为这么一块破地赶李文军走。
退一万步不说,李文军要想搬迁,穗城,苏市,冀城,海市大把地方愿意收他。
李文军笑了笑:“不要慌。我心里有数。”
本来还在琢磨他们要什么,以为要费点时间周旋,结果他们要传呼机……
外面的雨终于落下来了,“哗哗哗”的,仿佛决堤的河水一样。
空气立刻变得舒润清凉起来。
陶光明还想说什么,李文军一指窗外:“看,下雨了。这雨啊,只要下下来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然,总憋着才是吓人。”
陶光明脸皱成一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跟我扯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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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不放心,打电话给杨守拙和唐兆年,让他们来劝李文军。
杨守拙一听“北方集团”是要传呼机生产线,也炸了,打电话给李文军:“不准答应。你答应这件事,等于把我和老唐都卖了。”
李文军说:“放心,不会影响到你们,就算是卖给他们也是要用协议把这些事说清楚的。”
杨守拙:“你还真想买啊。你怕不怕我翻脸。”
李文军:“别翻脸,我好怕,我怕你天天来叫我跑步,找我哭。”
扬守拙:“滚。”
唐兆年打电话来:“想清楚。不能卖。港城现在传呼机业务一年纯利润几千多万,你要想清楚,他们能给你多少钱?压根不够这边几年的利润。”
李文军说:“嗯,那就开价开狠点。”
唐兆年说:“你知道什么叫杀鸡取卵吗?”
李文军:“呦,你真的长进了,还知道杀鸡取卵。”
唐兆年气得用粤语骂:“你个扑街,真是死牛一边颈,想气死我啊。”
十月底,漂亮国遭遇黑色星期一,拖累港城股市指数大跌百分之三十三,创港股开埠以来指数单日下跌最大跌幅。
唐兆年他们在李文军的指引下,早提前抛掉了一些,然后趁着这一波,把优质股票又低价买了回来。
其实资产还增加了,并顺便进行了优化。
李文军账面上的财富看着却大幅缩水。“北方集团”越发肯定李文军只能接受他们的条件。
所谓趁火打劫,就是这个意思。
卢卫国信心满满地打电话过来问:“李文军同志考虑好了吗?多少钱能卖。”
李文军这一次的态度果然好了很多,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请卢卫国同志过来面谈一下。”
卢卫国本来想把李文军叫过去株市谈,可是想来想去,他还要现场看看流水线,然后一旦谈好,立刻叫人把东西搬走,以防止李文军悄悄转走资产。
“行,明天早上十点,你的办公室见。这一次,李文军同志可要提前给门卫打好招呼,要再像上次那样拦住我们,我们可会掉头就走,不浪费时间了。”
李文军:“好好,卢卫国同志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敞开大门欢迎两位的到来。”
挂了电话,李文军嘴角浮上一丝冷笑。
唐兆年总说他喜欢守株待兔,自大又愚蠢。
其实唐兆年错了。
最好的猎手一般都是以猎物的样子出现。
现在大网已经张开了,他只需要等着,就会有自大又愚蠢的猎手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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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卢卫国到“文军实业”的时候,门卫果然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打开了铁门,放他们的车进来。
卢卫国对李文军的“识时务”很满意,进李文军办公室的时候,多了几分嚣张。
许战转头看了看,说:“嗯?今天陶光明同志怎么不在?”
干,我怎么可能让他在这里让你们羞辱?
李文军暗暗好笑,淡淡地说:“哦,他今天刚好有别的事。”
卢卫国点头:“陶光明同志不在也好。基站都是他一手建起来的,现在要卖出传呼机业务,等下肯定受不了。”
主要他也不想陶光明等下劝一劝李文军,李文军又不舍得卖了。
李文军亲自给他们两倒了茶。
卢卫国都没起身接,只说:“李文军同志想好了开价多少?”
李文军抿嘴好一会儿才说:“想必卢卫国同志已经调查过了。我在港城的传呼机一年的纯利润都有几千万。加上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