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咬牙切齿:“什么八岁孩子?!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们都教了他,他还要偷,那不就已经是惯犯了吗,屡教不改的坏坯子,以后长大了也是个贼。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儿子,直接打死得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不至于,不至于。大人都有犯浑的时候,何况是孩子。”
陶光明眯眼看着李文军:“你这么包容,难不成小时候也是这样。”
李文军笑:“上人家家里偷东西是没有,不过去隔壁家菜园子,果树上摘几个瓜果还是有的。”
陶光明想了想,又笑了:“我小时候翻墙去隔壁家院子里摘果子。明明自己家院子里就有,偏要翻墙去隔壁家摘,好像别人家的就好吃一些。”
李文军点了点头:“可不是,孩子就这样。所以不用那么激动。我跟点点说是借给蛋蛋玩的,你帮我再给点点买一个得了,到时候见到点点可别说漏嘴。”
陶光明想了想,挥了挥手:“行,知道了。不能给我们点点留下心理阴影。我家点点那么可爱单纯。”
他一口一个“我们点点”,“我家点点”可见是真心疼点点的。
李文军点头,又笑:“你跟季团长以后要是生儿子还好,如果生个女儿,你肯定是个女儿奴。”
陶光明好像在想象自己抱着女儿的情形,脸上浮出迷之微笑:“嘿嘿嘿,要是有个女儿就最好了。”
李文军问:“你跟季团长怎么了样了?”
陶光明忽然害羞起来:“还好。”
李文军眯眼问:“还好是什么意思。我为你们紧张了半天,你回我一个还好。”
陶光明红了脸,避开李文军的眼神不敢跟他对视:“反正把之前不敢做的都做了。”
李文军暗自好笑:这家伙平时跟个张飞一样,一说到感情,就变成林黛玉了。
他摸着下巴叹息:“说起来,不久前我还笑你不可能年底就把季团长追到手。想不到,你们年底都要结婚了。”
陶光明立刻傻傻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把婚期定在年底。”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说:“我不知道,你现在说了,我就知道了。”李文军快笑死了,这家伙一谈到感情,智商就为零,一句话就被套出来了。
陶光明意识到自己又中了李文军的圈套了,抿嘴眯眼盯着他。
李文军笑出了声:“放心,只要你想让我去,天涯海角我都会去参加你的婚礼。”
陶光明摇头:“不用跑那么远,就在市里办一个简单地。其实我们想在县里办,因为这里是我们相识的地方,可是季家觉得县里条件太差太寒酸,委屈了季如诗,季家的家属过来也不方便,就改到了市里。正好市里有个新开的宾馆。”
李文军点头:“想得挺周到。”然后又笑出了声。
陶光明才又明白,李文军一句两句把他婚礼举办地点都套出来了。本来答应季家,在筹备好之前都要保密,以免出什么岔子。
他骂着:“妈的,你就是我的克星。我不能跟你说话。”
李文军一边笑一边说:“放心,我谁也不会说,包括顾展颜。”
陶光明想了想:“行吧,反正你嘴紧。”就他身份这件事,还有他跟季如诗来来回回这么多事,他都没跟人说过,李文军确实是个嘴紧的人。
李文军轻轻叹气:“哎呀,真好。我这工会负责人干了三个月,终于有点成就了。眼看就要成功了一对。”
陶光明表情也严肃起来,眼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兄弟,没有你我撑不到现在。可能一开始就放弃了,就自暴自弃了。”
李文军摇头:“不,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你的真心,坚持和克制,打动了季如诗同志。”当然,也有可能季如诗先去查了陶光明的背景,知道他不是为了高攀季家才别有用心接近她,所以才接受他。
也或者季如诗并不知晓,季家调查了陶光明,才默许了他接近季如诗。
而其他的没能通过季家这一关的追求者,早就被季家悄悄警告过了。
这也是季如诗明明如此优秀,明明单身,身边的追求者却寥寥可数的原因。
不过这些话,他不想跟陶光明挑明。
只要结果是好的,中间过程和细节不重要。
陶光明指着李文军:“我真佩服你这张嘴,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让人觉得舒坦。”
他拿起电话,拨了个深城的号码。
三秒后电话就接通了,陶光明问:“我,陶光明啊。最近你要去港城吗?”
对方回答:“暂时不去。要干嘛?”
陶光明说:“那你就专门去一趟吧。帮我买十个芭比回来,一个要上次那种款,其他的九个随便。”
李文军脸皱成一团:芭比贵的要一百多一个,便宜的也要几十块钱,陶光明一下买十个,是要开展览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