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松再给季如诗倒茶:“妹妹。”
季如诗笑:“真好,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现在终于有了。”
季如松:“季如柳跟你差不多大,你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季如诗:“哎呀,可太好了。”
吃过饭,临走前。
李文军递了一张纸给季如松:“我的要求大概就这些。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我们在开会。争取一次解决完。”
季如松:“好的,好的,谢谢李文军同志。”
李文军:“这张清单的背面,是我需要用到的人和公司。刚好,也请季如松同志跟大家商量一下吧。”
季如松瞥了一眼后面的字,嘴角抽了抽:啧啧,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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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松回去后,组织他那边的人开了个小会。
季如松:“李文军把需要的支持列了清单,大家看看。”
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日之内就彻底变了天。
但是事情能推进下去,总是好的。
可是大家拿到清单,都陷入了沉默。
有人觉得背后发凉。
有人心里万马奔腾:我去,李文军太可怕了。
怎么对我们的海外资源了解这么清楚?!!
关键其中好多,都是我们苦心隐藏,生怕被别人被上头知道的。
而且李文军不单单对企业主要所有人下手,还列出了所有大股东的资源。
就连金开元那边的背后老板都没幸免。
这意思就是谁也别想坐享其成,谁也别想躲在幕后。
季如松把所有人的脸色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冷笑:看吧,看吧。
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上午还在骂李文军没有奉献精神,就是个十足的资本家。
这会儿叫他们掏出点真金白银来,就一个个地都不出声了。
季如松:“不着急,诸位回去想想。想好了,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在开会商量,表态。李文军也说了,只要满足这些要求就合作。所以如果不是违反原则性,大家尽量满足。我接到的指令是在允许的代价范围内,一定要促成这一次合作。我们紧凑一点,五天之内给出答复。”
要这些人出血,肯定要给他们时间考虑商量。
李文军给他这张纸也是这个意思。
这一群人散会后,就疯狂打电话去了。
季如松紧绷了好几天,这会儿是最轻松的。
压力都给到别人了,现在他只需要等。
早上他起了个大早,坐在悬崖的茶室里悠哉喝茶赏景。
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空气清新而湿润。
松树沾了露水,一改往日的严肃沉稳,却露出苍翠欲滴的娇羞姿态。
一只画眉在鸣叫。悠长悦耳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雪白的云团从山中的各个沟壑中涌出来,慢慢布满了整个山谷,原本清朗的山谷变得如仙境一般朦朦胧胧。
雾气从谷底慢慢往上升。
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把薄纱从谷底扯起来,盖满整个山头。
被风吹着扑到悬崖上的玻璃上。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季如松心里涌上这首诗,推开窗户,让雾气飘进来。
他都在这里坐了几个早上了,对这美景百看不厌。
季青宏昨天晚上跟他说,季青烟打电话给他了。
他们两兄妹一边哭一边说着这些年的境遇。
季青宏好心疼妹妹的遭遇,要不是那人已经被季青韬他们整死了,现在就会被他整死。
现在想想,当初他要不是跟季青辰闹掰,季青烟也不会为了离家去当知青。
他忽然觉得年轻时候的决绝和谋划,很自私,很愚蠢。
可惜人生不能回头,就算错了,也只能咬牙走下去。
他跟季如松说,要趁着在“文军新城”多跟亲人们走走,替他弥补一下对亲人的亏欠。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
不能回头。
因为回头一看,每一步都是错。
“季组长。”金开元在门口叫了一声。
季如松暗暗叹了一口气:休假结束,要开始干活了。
他点头:“金开元同志进来说。”
他被派来当这个组长。
金开元是最不高兴的。
虽然是金开元自己的原因导致被换下来,可是不管顶替者是谁,都是抢了他的位置。
出于人的本能,就会产生敌对心理。
而且这些条款是让他们出血,这些人肯定不会那么爽快答应。
金开元坐下,皱眉说:“组长,李文军提出的对六大券商占股的要求太过分了。我们答应不了。”
最气愤的是,李文军越来越过分。
季如松:“恕我直言,这个要求相比其他要求是最好实现的。”
金开元:“可是对我们伤害也最大。”
证券公司简直就是坐着收钱。
牛市熊市,手续费照收。
再配合机构做多做空,动动手指一天几亿收益不是问题。
李文军既然是股市老手,自然知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