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松沉吟了片刻,回答:“既然大家要抱团,自然是全力配合李文军先生。不过也是要在合法,遵守国家规制的情况下进行。”
这句话听着是在提醒李文军和在场的所有人,不管多大的利益都不能让我们踩红线。
其实是在提醒李文军:你光有钱没有用,要来求我们想办法。
诶,还挺腹黑的。
有意思,跟聪明的对手斗智斗勇,比碾压愚蠢的对手要过瘾。
李文军抽了抽嘴角:“只要你们在漂亮国资金和人脉全力支持,其他的我能自己搞定。”
季如松以为他没听懂,只能说:“国家对控制企业境外上市很严格。”
李文军淡淡地说:“这个我来搞定,你们只管做你们能做的。”
季如松暗暗攥拳:你这是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搞不定这些规制?!!
听说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在国内把自己塑造成守法的诚实企业家迷惑大家,其实在国外是个十足的恶霸无赖,最擅长捞偏门。
如果到时候你这混蛋用什么违法途径,把我们全部拉下水怎么办?!!
李文军淡淡地说:“如果只提供资金和人脉都决定不下来,还是回去商量一下吧。我不着急。”
我特么不是提供不了你要的,而是害怕你没跟我们提的要求产生的隐患。
季如松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好,我们就先休会商量。”
其他人一脸懵:不是,他要资金和人就给啊。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反正小子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季青韬,陶光明和唐兆年默默等季如松过来打招呼。
季如松见到他们三位只是点点头就出去了。
他明显是认得他们的。
怎么说唐兆年也是他的姑父,季青韬也是他叔叔,怎么连人都不叫!!
杨守拙本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会也忍不住冷哼:“啧啧。架子好大。”
季青韬一口气卡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直接气笑了:“啧啧,这混蛋脑子在西北冻坏了吗?”
唐兆年眯眼:“有其父必有其子。青烟老说她大哥是兄弟姐妹里最不好打交道的人。看来还真是。”
陶光明则在心里疯狂算辈分了,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同辈。呼!
李文军拍了拍季青韬的肩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来。”
季青韬看着放荡不羁爱自由,其实是个极重情重义的人。
再说父母离世后,长兄如父。
他肯定很想知道季青宏的现状。
季青韬哼了一声,没说话。
季青韬越想心里越憋屈,难得主动地给季青辰打了个电话。
这种事找外人告状告不着,找弟弟妹妹也不合适。
父母都不在了 ,只能找二哥。
季青辰这会儿在北戴河疗养,听季青韬说季青宏的儿子这一次参加了谈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有说大哥的情况吗?”
当初斗得最凶的就是他跟季青宏了。
最后除了季青峰,兄弟姐妹们都离家出走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反省:我错了吗?
是我太绝情了吗?
可是当年如果我不维护自己,离开的可能就是我。
季青韬哼了一声:“这才是最精彩的部分。他别说是叙旧了,他连招呼都没有过来打一个。”
他语气里的忿忿不平,让季青辰笑出了声。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季青韬被季青宏欺负了来找他告状。
季青辰:“给他点时间。可能办完公事就会来找你们了呢。毕竟血浓于水,家人总比外人可靠。”
就不说感情,只谈利益。我不信季青宏那种什么都要利用到极致的人,会舍弃自家人这么好的资源人脉。
季青韬想了想回答:“也是。”
季青辰说:“你很快也要退休了,有空带小太阳和达达常回老家坐坐。”
当初因为被迫跟初恋分手的悲剧,他无差别的恨家里所有长辈,包括季青辰和季青宏。
现在想想,他可能只是生气两位兄长没有护着自己。
就连孩子的名字都不按照族谱上的字辈“如”字辈来取。
其实那时候的季青宏和季青辰也自身难保。
季青辰和季青峰生的都是女儿。
也就是说,下一代,季家正儿八经只有季如松和季达贤两个男丁。
季青辰肯定是想让达达多回去的。
季青韬沉默了片刻:“好。”
季如松散会后就一直在打电话。
他想知道如果李文军犯规违法,他们这些能不能不被牵连。
上面不松口,只说要看李文军犯规违法到什么程度。
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无奈。
就是你知道家里有个特别淘气走野路子的孩子,可又要靠他出去开荒拓野打天下必须想给自由,又怕他野过头闯下弥天大祸。
季如松陷入了两难境地。
这一次上面叫他来明显是为了考验他的能力。
所以他必须圆满完成任务。
可是为了撮合这个,埋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