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维斯夫人擦着眼泪说:“如果你们能帮我争取到遗产,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唐兆年沉下脸:“这不可能。银行又不是慈善家。再说帮你争到遗产,那不就是所有的债务都在你这里吗?还是要你还。”
季青韬叹气:“你知道银行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追你们的债,现在才来吗?”
里维斯夫人可怜兮兮地问:“为什么。”
季青韬:“因为煤炭的价格在狂跌。‘里维斯勘探’资不抵债,再不想办法重组,银行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收回这笔贷款了。”
里维斯夫人一脸茫然:“那怎么办。”
她似乎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那个死鬼留下的东西还不够还债。她争来干什么?
唐兆年:“银行也想积极处理这个问题,所以要我们来跟你谈谈。银行打算给你一笔钱让你把继承权全权授权给我们。这笔钱就记在老里维斯的债务上,算作老里维斯付给你的赡养费。然后我们才能逼科特女士拍卖房子和矿产,收回所有债务。”
里维斯夫人下意识就问:“你们能给多少钱?”
唐兆年和季青韬交换了个飞快的眼神,说:“四十万澳元。”
里维斯夫人抿嘴。
唐兆年拿出一张名片:“你不用立刻答应,想好了给我们打电话。”
里维斯夫人肯定要去咨询公司估值什么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一次换作了李文军和杨守拙在阳台上喝茶。
唐兆年得意洋洋:“仆街,准备好钱吧。”
里维斯夫人果然次日就打电话给唐兆年,说四十万太少,六十万就可以接受。
唐兆年压抑着兴奋还价五十万。
里维斯夫人犹豫了一下,要求把她现在住的房子给她。
唐兆年故作为难,最后同意了。
里维斯夫人约他们明天去签协议,带上律师。
挂了电话,唐兆年和季青韬击掌相庆:“耶,一人又白赚二十五万。”
“一天赚回一辆车,爽。”
击完掌,两个人坐在那里又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这个仆街早猜到里维斯夫人的底价。他不过是特地把底价说高一点,好让我们这两头驴觉得有钱赚,拉磨的时候能开心一点,主动一点
而且省下来的钱,最后也是四个人平分。
在在等于是仆街和阿拙一人给了我们十二万五辛苦费而已。
十二万五
对李文军和杨守拙而言,眨眨眼的功夫就进了帐。
亏我们两个还白高兴半天。
杨守拙摸了摸下巴,掩饰自己没忍住上扬的嘴角,问李文军:“她们都争遗产好几年了,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里维斯夫人现在会放手。”
李文军笑了笑:“因为前几年煤炭价格的一直在涨,可是最近却掉到了近十年的最低点。”
杨守拙恍然大悟。
银行又一向喜欢把抵押资产的估值压得很低,还要打折,为了接手后能获得更大利润。
这个时候里维斯夫人去询价,肯定是资不抵债的。
季青韬问:“那为什么不能从里维斯女士下手呢。”
李文军:“里维斯女士不可能放弃父亲留给她的公司。再说她是真正知道公司状况的人,里维斯的家底其实很厚,所以压根没法用这一招。”
季青韬和唐兆年脑子里同时闪出动物世界里的一句话:狼能闻到两千米之外猎物的味道,还可以通过气味来辨别出猎物的种类、年龄、性别、健康状况等,从而决定要不要追踪捕猎,从什么位置开始进攻。
李文军叫上了那天在里维斯女士那里的律师杰利,给了他一整天的报酬。
杨守拙带上那个智能眼镜,和唐兆年他们一起去见里维斯夫人。
路上四个人都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了,却都当作不知道。
李文军签了五十万澳元现金支票,还把这个房子抵押的合同交给了里维斯夫人。
里维斯夫人在两边律师的作证下签了一张授权书。
把遗产继承处置权授权给李文军,且绝不能再授权给其他人,如果她违反合约,就要赔偿李文军一百万澳元。
从里维斯夫人家里出来,李文军用粤语对其他三个人说:“兄弟们,战斗开始了。”
杰利一脸懵:昂?忽然说什么呢,我又听不懂。
杨守拙摘了眼镜递给李文军:“我来开车。”
李文军坐上了副驾驶座。
唐兆年和季青韬把杰利夹在中间,从座位下拿出四件防弹衣递给李文军和杨守拙各一件。
杰利觉得自己像只被老鹰夹住的小鸡,惊恐地说:“要不,我自己回去?”
李文军给自己系安全带后,就在确认开启眼镜开启后,一边淡淡地对杰利说:“不行,你一离开我们,就会被立刻干掉。你要死也得等我们从里维斯女士手里拿到股份再说。”
杰利越发害怕。
李文军和杨守拙年轻帅气,看着还算面善。
这两个夹着他的人一脸邪气和杀气,一看就不是好人呐!
杨守拙没给他时间说话,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