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也烦了,回答:“本来就没用。我命由我不由天。客人自己喜欢就抽来玩玩,不喜欢就别抽。”
有没有人请你抽,你自己要手贱。运气不好还怪别人。
况且你这尖酸刻薄又暴戾的模样,一看就是无福之人,跟抽签没有半点关系。
平时谭道长都是笑眯眯的,小道士们有点没把他放在眼里,总想偷跑下山去玩。
他们见他这会儿这么刚,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心里对他彻底改观。
刘小伟好话听明白,坏话却一听就懂,怒吼出声:“放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李文军的表哥。”
谭道长也怒了:“我管你是谁?进了道观就是俗人。要不是看你腿脚不便,着实可怜,这么大呼小叫的,我早把你打出去。”
李文军上我这里来还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讲句不好听的,他吃了我道观那么多斋饭,其实应该叫我一声“师父”。
刘小伟上前揪住道长:“你再说。”
道长一转手腕,反捉住了刘小伟的手,然后一收一送,借力打力,刘小伟就不由自主往后一倒,摔了个仰面朝天。
然后外面几个人同时嚎了起来:“道士打人了。”
“无法无天了,道士打人了。”
小道士们本来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会儿见刘小伟摔得太难看,忍俊不禁。
刘小伟瞥见小道士的笑,恼羞成怒像是被按到了什么疯狂开关,开始满地打滚:“你们这是歧视残疾人。什么破道观,这就是个缺德的黑心店。”
刚才在望山居,就有服务员怕涂媛媛吃亏,悄悄打电话给李文军了。
李文军这会儿刚好赶到,一看这情形,哭笑不得:这帮亲戚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连参观个道观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干什么啊。这是.......”他凉凉地出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瞬间就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让开了道。
李文军对谭道长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谭道长冲他摆手示意没关系,拉着小道士进去了。
李文军居高临下对躺在地上的刘小伟:“能好好玩,就好好玩几天。不能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他们是知道李文军的厉害的。
他翻起脸来真是六亲不认。
再这么闹下去,搞不好会把所有亲戚的孩子都给一起开了。
虽然李文军在家乡投资了很多农业项目,可是收入还是不如孩子们从他这里领的工资奖金丰厚。
一顿饱和顿顿饱,这帮亲戚还是分得清楚的。
刘小伟的伤腿忽然隐隐作痛,忙站起来:“我错了。不该闹。”
李文军有些好笑:也不是没长进。至少现在能立刻认识到错误然后低头。
那边涂媛媛早出来了,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看他们闹腾。
要是刚才没听见刘国庆的妈妈和别人的谈话,她可能还会代入一下,为刘小伟的行为羞耻。
毕竟她跟刘国庆是恋人。
现在她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两个小道士自从上次面试之后,再没跟李文军打过交道,这会儿在里面听他一句话就镇住了乱哄哄地场子,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谭道长笑眯眯地抄手:“厉害吧。他的厉害远不止于此。所以啊,以后你们要老老实实跟他干,把道观经营好。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杀了鸡,把这两只不安分小猴子给吓唬了一下,也挺好的。
所以说,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利于我!!
下午这群人老实得出奇,再不敢大呼小叫,到处乱跑。
涂媛媛带他们到草场边站了站,就直接送回酒店了。
期间有孩子说要骑马,还想钻过围栏进去。
涂媛媛指着围栏上的警示:“任何人未经允许进入,一经发现,罚款五百。如有受伤,一切后果自负。”
然后不紧不慢对家长说:“您先给我五百块,再签个免责协议。省得等下罚款,我还得跟您再要。”
那家长立刻把孩子拉回来了:“他就是想骑马。”
涂媛媛疏离而有礼地说:“现在我们还没有开发这个项目,不能保障安全。免责协议一样要签,摔死摔残都是自己负责。损坏马匹还要赔钱。这些马都是高价引进的外国种马,一匹上千万人民币。你能赔几匹?”
孩子的爸爸又抗议:“孩子想玩就给安排一下吗?又不麻烦。干嘛那么小气。”
她直接冷脸说:“可以,请你给李董打电话申请。李董同意,我们就照做。”
那人立刻怂了。
晚上她给安排了一个海鲜自助餐,交代餐厅经理有什么都供应给他们,不过最好专门安排一个小餐厅给这个团,不然要吓坏其他客人。
而且进自助餐厅之前,她先说好了规则:“吃多少拿多少。浪费的自己出钱。只能现场吃,不能打包带走。”
不然等下进去,局势肯定没办法控制。
刘国庆下班过来找爸妈,远远看见涂媛媛离开,过去打招呼。
涂媛媛却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冷着脸,径直走了。
刘国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