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这么想着开始沿着路往有办公楼的地方走去,然后在一个站点停下来,坐着等。
果然又来了一辆无人驾驶穿梭巴士。
只不过这一次的是红色的。
组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朝巴士走过去,门没反应。
他把卡取了放在站点的座位上。
门还是没开。
果然,如果通行卡的级别不对,连内部穿梭车都上不去。
他只能退后,坐回座位,等着有内部卡的人来。
那辆穿梭巴士就这么静静停在那里。
组长本来以为巴士会跟他一直这么对峙下去,直到有人来。
结果巴士等了五分钟,就跑了……
组长在站点坐了一刻钟,来了个清洁工模样的人。
他心里暗喜。
很快又来了一辆红色巴士。
组长忙站起来,站在清洁工身后,想:等清洁工上去,我就一起上去。我就不信,巴士还敢关门夹我?
巴士停在清洁工面前,门果然打开了。
清洁工上去,巴士用中文说:“张xx先生,欢迎乘坐内部穿梭智能巴士。”
组长刚要迈上去。
巴士忽然亮起红灯,不停用德语说:“卡拉奇先生,您上错巴士了,请你转换站点,搭乘蓝色穿梭巴士。”
那个清洁工警惕地瞪着组长,冲他挥手示意他下去。
组长脸上发热,却硬着头皮站在那里不动。
那个红灯就一直闪,车也不走。
组长气得脖子都粗了,只能又下去。
然后巴士关上门,走了。
又陆陆续续来了七八趟巴士,组长硬是一辆也没能上去。
再没有新人来,组长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也再没有新车来。
他明白了,肯定站点有检测摄像头,没有新人来,就不会派新车。
他等得不耐烦了,万一该上班的都上班了,岂不是要等到第二天?
那就走着去吧。
一个小企业,能有多大。
像他这种经常出去徒步的人,小菜一碟。
他把卡又挂回去,开始往里走。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此时正是盛夏,骄阳似火,室外温度三十好几。
就算是“文军新城”里面绿树成荫还靠着大山,走起来也是热得要死。
组长骂骂咧咧,从这个站点往里面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看到有人,不过是看守闸口的保安。
他一靠近,旁边的喇叭立刻用中英文两种语言自动循环播放:“您已进入监控区域。”
就是说,这个卡连靠近都靠近不了。
他把卡摘了往回走,挂在路边,然后又走回来到了方才那个位置。
那个提醒的声音变了,变成了警报:“有不明身份人员进入。”
保安拿着警棍靠过来。
组长忙举手用英语说:“不好意思,走错了。”
保安示意他回头。
组长只能照做,走到刚才挂通行证的地方,把那东西摘下来挂在脖子上。
警报消失了。
他暗暗叹息:原来刚才那个穿梭巴士不让他上去,其实是在帮他。
早知道,他就不用白走这几公里路了。
他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又回到酒店,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才有了这个痛彻心扉的领悟:除非能搞到一张卡,不然除了酒店哪里也去不了。
可如果不去里面,就搞不到卡。
这就是个死循环。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用德语跟其他人讲了这件事。
另外一个说:“我也一样,你们知道有多离谱吗。我跟酒店大堂租借了一辆小电动车。那车只要一靠近生产核心区就自动停了,死活都不往前走了。离开就正常了,我又回来换了一台自行车,结果一样的,一到附近就自动上锁。我假装不知道那是核心区,跑去问前台怎么回事。前台说,酒店的车只能在游览区和外围用。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是什么原理。”
“李文军有没有要求我们必须要用的他产的无人机进行航拍?听说他的无人机一到某个位置就会自动返回。”
“没有。我们的无人机是希腊生产的专业无人机。”
“哦,那还好。那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防范我们航拍工厂内部呢?”
专业无人机飞行高度高于120米、速度高于100公里/小时。使用的是高频遥控器,信号传输距离可以数公里甚至十几公里。
而且配备有GPS等定位系统,可以在信号遮挡时自动寻找信号源,保证操控距离的稳定。
这个遥控距离在“文军新城”任何位置都可以拍摄完所有位置。
要不是大型航拍无人机不好运输,他们肯定带最大的来了。
他们以为别人听不懂,所以肆无忌惮地说着这些。
其实李文军就坐在不远处请苏珊吃晚饭。
不管苏珊这一次的目的是什么,终归是他的客人,他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现在听见那个组长说自己的“遭遇”和大家商量怎么解决,李文军强忍着笑。
苏珊脸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