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加了一句:“以你的身份,争取个筹备委员会副主任应该很容易吧。你要实在担心,就弄一个来玩玩呗。”
杨守拙莫名其妙:“我当那个干什么?活又多,又烦琐,没有任何好处。”
李文军:“好处很多。比如你可以提议主赛场修建的位置。”
杨守拙沉默了片刻,说:“知道了。”
可是他自己上杆子的去申请当这个,好像挺掉价的。而且意图太明显。
李文军像是猜到了杨守拙的顾虑,说:“不用你自己去申请,你只要在用地上别那么配合,然后他们为了解决问题,肯定要想办法,就会有个德高望重的人请你出山协助工作,你再勉为其难答应。这样一来,有里有面,多好。”
总是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真特么太不好了。
杨守拙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太聪明了有时候不是好事!”
李文军在那边笑出了声:“谁要我们太熟悉了,跟亲兄弟一样,没办法。”
杨守拙被他半真情半假意的甜言蜜语哄得没法再说什么,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筹备委员会一直没有定下主场馆的位置,因为征地比较麻烦。
到处都是军区的地,没法协调。
建筑外形图都出来了地点还没定,所以没有地质报告,结构图都没法绘制。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陶路遥出面请杨守拙来帮忙协调,挂筹备委员会副主任的职位。
杨守拙看在陶路遥的面子上只能来上任。
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只挂副职,谁能比杨守拙权力大?
杨守拙一来就直接点了一块地。
这块地现在还很荒,到处是鱼塘甘蔗地,怎么建设都可以。
而且它还在地铁一号线的终点上,穗城的城市规划以后也是往这边发展的,所以修建好了道路给排水照明这些基建工程,以后也能用上,不会浪费。
各部门各级领导都觉得这块地很合适,一致同意,很快就定了,然后开始勘探设计。
各方势力一看,这里以后地价肯定涨啊,于是闻风而动,开始谋划买下周边的地建房地产项目。
结果一查,以这块地为圆心五百米范围内的地都被人提前一年就拍下了。
具体是哪家,查不到。
就知道是当年修地铁的时候,内定了的。
有人暗暗咬牙:草了,肯定是又被李文军那混蛋一环套一环的抢先布好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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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展望这一次发誓要赢李文军,所以一到穗城立刻马不停蹄地约见各种相关人员。
吃饭,喝茶,洗脚城,羽毛球……
真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把反对李文军的和中立的人都争取过来。
那些支持李文军的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让他觉得最棘手的,是新上任的筹备委员会副主任,杨守拙。
这个人是李文军的坚定支持者,而且权力很大。
只要他一票否决,前面池展望花的功夫都白费。
池展望想来想去,决定从瞿家入手。
毕竟瞿家在京城开第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时候,还找他们帮过忙。
北方集团找到瞿自常,瞿自常不好不给面子,只能叫瞿兰溪出面约杨守拙。
瞿兰溪皱眉:“您不是不知道阿拙那性子。最讨厌别人算计他。况且他跟李文军关系那么好,总不能逼着他背叛李文军吧。”
瞿自常说:“我们要是这个忙都不肯帮北方集团,以后要在北方开酒店,就别想叫他们帮忙了。再说我是杨守拙老丈人,约他打高尔夫,他连这个都不肯陪么?”
瞿兰溪叹气:“反正您适可而止。惹毛了他,我都劝不住。”
杨守拙这个女婿一向还算称职。
瞿自常退休后喜欢打高尔夫。
所以瞿自常约杨守拙去打高尔夫,杨守拙也没起疑,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陪瞿自常去了。
而且杨守拙自从上次跟李文军和唐兆年在港城赢了崔佳后,就对这个运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是他觉得自己上一次拖了李文军和唐兆年的后腿,太伤自尊,所以卯着劲儿要练。
万一下一次,又需要跟人这样组队比赛呢?
他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再成为团队的累赘!
所以就算瞿自常不约他,他也经常自己去打打。
这个新开的高尔夫球场位于山脚,毗邻碧湖,风光迤逦。
跟杨守拙的茶室隔湖相望。
杨守拙有意让着瞿自常,努力控制节奏,确保不多不少就落后半杆。
其实,他后来跟人打了才发现李文军的球技有多恐怖。
赢别人不难,难的是团队作战的时候,把控局势。
毕竟每个人水平不一样,短距离推球和长距离挥杆的轻重都不是每个人能把握得恰到好处。
李文军却能叫球去哪里就去哪儿,把杨守拙打得太远或太近的球都掰回来。
瞿自常兴致很高,一杆就打到了一个小坡上。
远远看见有人在坡上立着。
那人穿着成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