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展颜抿嘴斜眼望着季如诗:“啧啧啧,一不小心暴露了某人的生存状态。真可怜。”
季如诗翻白眼,假装没听懂。
陶光明脸“噌”的又红了,虚张声势地嚷嚷:“顾老师,你也跟李文军学坏了。”
那边杨守拙和瞿兰溪已经牵着手出来了,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李文军看了看表,一个小时,还行。
杨思远和杨季常跑过去抱着杨守拙他们。
瞿兰溪红了脸,假装没注意到李文军看表的动作,故作镇定说:“李董的这个创意变成现实之后,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我们决定把这个在寺庙附近修酒店的模式全国推广,先在江浙皖和粤省寻找合适的地方。”
李文军点头:“这个好,这个好。把本土宗教旅游资源盘活。”
杨思远问杨守拙:“爸爸,妈妈罚你跪搓衣板了吗?”
杨守拙一愣。
季如诗和陶光明暗暗叫苦不迭。
杨守拙故作镇定:“没有,我们现在不流行跪搓衣板了,都是跪键盘。你李叔叔生产的键盘,质量特别好,我都用了它一年了也没坏。”
顾展颜和季如诗都忍俊不禁:杨守拙一个正经到有点刻板的人,跟李文军时间长了,竟然也能这样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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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明洁按着季青韬在山上住了一个星期,天天吃斋,说这样才能减轻他年轻时犯下的罪孽。
季青韬每天都在院子里绕圈圈:老子有什么罪孽?!!
老子这辈子最大的罪孽就是认识了李文军这个混蛋!!
嘴巴里能淡出鸟儿,每天都暴躁无比,他却不敢发作,只能打电话骂李文军:“你修的什么破烂玩意,是针对我的吧?!快把我救下山,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李文军笑抽了,说:“我给你一个建议,抓紧时间让喻老师再给你生一个。毕竟在山上精神放松心情好,特别容易怀孕。韬哥,祝你心想事成哦。”
诶,对啊。这个时机真是太好了。
季青韬在那边默默算了算时间,犹豫了一下说:“她防备得很严。我总不能用强。”
李文军叹气:“哎呦,大哥,你真是聪明一世,到关键的时候就犯傻。拿出你最擅长的啊。她喜欢什么给什么啊。当初买不到花,你靠撸门卫的白菜花都把她追到手了。现在满山野花,你倒是用起来啊。”
季青韬立刻把电话挂了。
他把小太阳送到季青烟那里,然后摘了一大捧栀子花回来。
喻明洁嘴里没说什么,转身却去找了个漂亮的花瓶装了起来。
次日一早,喻明洁就说要下山,因为季青韬疯了一样折腾了一整夜。
季青韬说:“不行,我还没住够,我们再住一个月,我有钱,不怕。”
没钱也要赖在这里。
怀没怀上,那不也要等至少一个月才能看出来吗?
李文军自己挑了个周末把一家人都带去了。
李长明和刘翠红去道长那里坐了坐,然后就背着手一前一后去爬山了。
李文勇看到那个茶室就在悬崖边,有些紧张,指着那儿对李慎行说:“这里很危险,你可不能淘气。”
李慎行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
李文勇被噎得说不出话。
顾展颜和李文军哭笑不得:一个操心太多,一个叛逆得很。
李谨言指着观音脚下:“诶,怎么这么多硬币,还有人挂许愿条。”
李文军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谢谢你把这么好的女人让给我。你就安息吧。”
看那字迹分明是孔予祯的。
这混蛋真是,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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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望山居”那边也修好了。
陶光明:“我觉得没必要去试了,毕竟‘佛堂清舍’那么好,‘望山居’再好也不可能超越。非要扭着我去住,就索然无味了。我怕你到时候听到我的评价受不了。”
李文军笑:“你知道什么叫出世和入世吗?‘佛堂清舍’很好,可是太超然,不能常住,不然会厌世。‘文军酒店’就是入世叫你见识这花花世界的所有奢靡美好。‘望山居’就是居于这两个之间。你可以说是入世久了来静一静。也可以说是避世久了来体会人间烟火。感受跟那两个截然不同。”
陶光明嗤之以鼻:“呵呵,反正你这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是说不过你。”
李文军扬了扬手里的劵,笑骂:“少啰嗦,你就说去不去吧。不去我给别人了。别浪费了这个试用名额。”
陶光明一把抢过劵:“干嘛不去,我又不傻,有白吃白住,不去白不去。”
接驳车上了山路往右一拐,就进了竹林。竹林深处有供人喝茶休憩的草庐和散步的步行道,隐藏在草庐房梁下的喇叭里播放着古筝乐曲,似有若无,缥缈清幽。
草庐边种了几棵桃花、梨花和紫薇。
这会儿开得旺盛的是紫薇。
一条小溪从山上流下来,淌过竹林和草庐,流向山崖,然后在山崖上形成一个小瀑布。
风吹过,紫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