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早黑了,安卿淑忙了一天感觉挺累,也饿了,靠在沙发上,用脚轻轻踢了下苏榆北很是慵懒的道:“饿了,吃什么?”
苏榆北看看安卿淑笑道:“点外卖呗。”
安卿淑猛然坐起来,一把揪住苏榆北的耳朵很没好气的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苏榆北呲牙咧嘴的道:“疼,没当耳旁风,你忙?我就不忙了?那有时间学什么做饭啊。”
安卿淑改造自己喜欢这小男人第一步就是让他学会做饭,也给苏榆北布置了任务,让他尽快能做出可以吃的几个菜。
可当时苏榆北答应了,回到长阳县就忘得一干二净,白天他吃食堂,晚上回家有马盈静做饭,苏榆北才懒的去学什么做饭。
安卿淑揪着苏榆北的耳朵道:“过年之前你给我把西红柿炒鸡蛋学会了,不然我把你耳朵给揪下来。”
说到这安卿淑皱着好看的眉梢,又靠在了沙发上。
苏榆北一边揉耳朵,一边摆弄手机,安卿淑饿了,他也饿啊,不到半个小时苏榆北点的饭菜就到了。
倆人坐在桌旁一边吃一边聊,安卿淑道:“让你在职读研文件预计就这几天就要下来,你早做好准备。”
苏榆北撇撇嘴道:“还真着急啊,对了,任弼洲背后到底是谁?不应该是吕家吧?”
安卿淑叹口气,一提到吕家她就心烦意乱的,可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她叹口气道:“自然不是吕家,上次的事让吕家消停不少,但小动作还是有的。
官场上这样的事太常见了,你这边做出点成绩来,立刻就有人想摘桃子,你这成绩还太大,长阳县可是几十年的贫困县,多少任县委书记也没把这个帽子给摘下来。
你来长阳县才多久?半年多吧,路开始修了,果夫山泉的厂子,省里扶持的奶牛养殖基地,还有你现在弄的农村大集、摆长桌、烟花晚会,长阳县摘下贫困县的帽子指日可见。
现在不但长阳县所有人看到了脱贫致富的希望,也让其他人惦记上这颗份沉甸甸的果实,所以任弼洲来了。”
苏榆北心里很不爽,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让长阳县看到了摘下自己脑袋上那顶带了几十年的贫困帽子,可还不等帽子摘下来,就有人惦记上了。
可这也难怪,这是实实在在的政绩,更是一笔丰厚的政绩,让人眼红的政绩,有人惦记在正常不过。
官场上就是这样,有人勤勤恳恳的做事,有人则就是想摘别人的胜利果实占为己有。
这是典型的急功近利主义行为,上面三令五申说要不得,可听的人又有多少?
安卿淑继续道:“任弼洲是赵省长的人。”
苏榆北皱着眉头道:“赵元久?”
林正涛离开了江北省省委,苏榆北也在林正涛走之前下放到长阳县,省委常委的人员也出现了不小的变化,有人走,就有人补位。
这个赵元久就是补位中的一员,苏榆北见过他两次,也没说上几句话,到是没想到任弼洲是赵元久的人。
安卿淑点点头道:“对,就是赵元久,你得小心一点,赵元久是个笑面虎,手腕可阴可刚,他挺看重任弼洲的,任弼洲给他当过两年的秘书。
但任弼洲这人那能力不是很强,早早就被赵元久放了出去,可现在都四十多岁了,还在县委常委的位置上转悠。
缺的就是一份亮眼的政绩,你在长阳县这边搅风搅雨的,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自然是吸引了赵元久又或者任弼洲的目光。
所以任弼洲来了,你也马上就要去在职读研……”
说到这安卿淑突然道:“不然你就退一步,把成绩让给任弼洲,这样不会多个敌人。”
苏榆北明白安卿淑的意思,树敌太多对他来说不是好事,一个吕家就够难对付了,在加上找个赵元久,以后苏榆北的日子会更难过。
不如来个以进为退,把现成的成绩让给任弼洲,进而向赵元久示好,苏榆北还这么年轻,想做出成绩来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跟时间。
现在要是不让一步,站在赵元久跟任弼洲对面,苏榆北的敌人就又多了一个,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苏榆北匪气冲天的道:“不可能,长阳县现在的局面是老子一手打出来的,凭什么让给他们?娘的,想过来摘我的桃子,手我给他们打断了。”
安卿淑不由一皱眉道:“这事换成谁也不舒服,可你得向现实妥协,林部长远在京城,不可能事事都照顾你,这事就算是林部长遇到,他也得权衡利弊。
官场上以退为进的事还少了?成绩你给了任弼洲,赵元久能不念你的好?以后只要你在江北,只要他赵元久在位,会照顾你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苏榆北撇撇嘴道:“狗屁,别的事我可能会让步,但这事绝对不行,吕家的腿差点被我敲